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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香柚不说话了。
秦少安也不追问,到家之后,赵香柚还赖在他身上,秦少安便将她抱下马车往屋里走。
“少安哥哥你吃饭了吗?”
“我饿了。”
秦少安命人送上晚膳,两个人安静吃饭,赵香柚磨磨唧唧的,但还是有吃完的时候。
“我去洗漱啦!”赵香柚吃完就跑。
只是,等她洗漱完了,崽儿就推开门进去了。
“这可是女孩子的房间喔!”已经在床上躺着的赵香柚提醒秦少安。
秦少安冷笑一声,他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道:“你是告诉我前因后果,还是现在出门操练?”
赵香柚:……
“你守着我睡,我慢慢跟你说。”既然躲不掉,她就提条件。
明儿搞不好又要进宫,狼毛不薅够咋整啊?
“好!”秦少安答应下来,坐到她床边,赵香柚伸手抓着他的大手放在脸蛋儿下蹭了蹭,闭上眼睛开始说宫里的事儿。
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
“少安哥哥你也上床睡吧,你考了三天一定累坏了。”赵香柚还是很心疼崽儿的。
秦少安提醒她:“你身上的绣花针是怎么回事儿?”
赵香柚:“……”我该怎么解释?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你救下我之前我每天都很疼,后来你救下我了,那些针就从我身上冒出来了!”
反正瞎编吧。
赵香柚说完就从枕头下(空间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他,秦少安打开荷包,里面装着许多绣花针,他将这些绣花针倒到掌心,看着这些锈迹斑斑的针,心脏忽然就抽疼起来。
所以,当初曲氏扎小人的说法根本就是假的。
曲氏扎的不是小人,而是她的亲女儿赵香柚!
毒妇!
秦少安的后牙槽咬得咯咯作响,他根本就没去深究赵香柚话里不合理的地方,因为他知道,体内被扎针这种事,赵香柚不可能骗他。
加之她三岁多之前的确是一直很难养,成天哭,全村都是知道的。
他拿起一根针往自己个儿的手臂上戳,赵香柚忙将他的手打开:“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些针都锈了,弄出伤口很麻烦的!”
秦少安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片刻之后他将手掌松开,掌心的针和荷包都化为齑粉,飘散到地上。
他脱鞋上床,隔着被子抱紧了赵香柚,很快,赵香柚的脖子上就有了湿意。
她愣住了。
崽儿哭了么?
她从未见过他哭呢!
“少安哥哥,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
“从遇到你之后,疼疼就飞了!”
“谢谢你少安哥哥!”
秦少安依旧没有吭声,赵香柚只要垂眸就能看见他暴出青筋的手。
赵香柚心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她能感受到秦少安的紧张跟难过,这种炽烈而真挚的感情滚烫滚烫的,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少安哥哥,真的没事儿了。”赵香柚嘀咕。
也不知道崽儿会不会相信她的胡说八道,针哪有自己个儿钻出来的可能?
“睡吧,乖,我困了。”秦少安在她身后闷闷地道。
他的小姑娘。
当初得多疼?
“你松一点啊。”赵香柚道,秦少安松了松手,赵香柚就转过身,扯开被褥也给秦少安盖上,这才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眼睛。
“少安哥哥也睡吧。”
“嗯。”秦少安应声,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嘴里哼着哄孩子睡觉的童谣。
在狼毛的包围之下,睡了两天的赵香柚还是舒舒服服地又睡着了。
“你这辈子,还是别嫁人了。”他喃喃地道,他养大的小姑娘,实在是舍不得嫁到别人家去。
人心隔肚皮,万一……万一又遇到曲氏和赵铭庭那样的人呢?
他们还是小姑娘的亲爹娘都能狠下这个心。
更别说是外人。
便是初时浓情蜜意,待时间长久,情谊不在的时候……
“我不会让你嫁人的。”他嘟囔了一句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赵香柚醒来之后破天荒的崽儿还没醒,她老老实实地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继续薅羊毛。
这玩意儿谁还能嫌多?
哪知崽儿也很快就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会儿怀里的小丫头,起身道:“既然醒了,就跟我去外头操练。”
“吃完饭再写五十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