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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哪里沉得住气，过来拉着姜曦的手：“娘不听你说，反正你就是娘的孩子，当初梁氏要抢了你去，娘的心都疼得很，阿曦啊，娘的心思你该知道啊。”&lt;/p&gt;

“当然知道。”姜曦顺势靠在蔡氏的肩上，轻声说：“从这里去幽州，半年能回来就不错了，娘啊，咱们家买卖能没人管吗？”&lt;/p&gt;

蔡氏就一愣。&lt;/p&gt;

姜曦继续说：“庄子上的土地到开春就要整地了，种地这事儿虽然阿曦不在行，但有人看着和没人管，也不一样吧？”&lt;/p&gt;

蔡氏连连点头，可不是咋的，自己只想着能回去见血亲，却忘记了家里这么大一摊子呢。&lt;/p&gt;

“还有啊。”姜曦给蔡氏倒茶：“年前就和战家军的少将军说好了的，国安镇的土地都是战家军的，我组织人耕种，到时候多余的粮食战家军会高价收去，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大好事啊。”&lt;/p&gt;

蔡氏有些没想明白，问：“怎么一举三得啊？”&lt;/p&gt;

姜曦缓缓地说：“梁氏娘家嫡长媳妇是战家长女，人情这一块咱们家势弱，人家势强，以后咱们求人家的时候多，这个时候就要感情投资，也让我们自己的身份更重一些，这是其一。”&lt;/p&gt;

“其二呢？”蔡氏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一些，但还不确定，一双眸子都亮了许多。&lt;/p&gt;

姜曦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求名望，娘，咱们家是商户，虽说咱们自己不在意，但世安要真是学的好，未来入仕是避免不了的，我们姜家虽是商户人家，可身为边地之民，为战家军做事，是不是就是为朝廷做事？到时候世安仕途顺畅可期啊。”&lt;/p&gt;

蔡氏紧张的抓紧了姜曦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满眼期待的看着姜曦，想要听最后一得。&lt;/p&gt;

姜曦也不卖关子：“娘，赚银子咱们不能手软，战家军要粮食，价格不会低，只要咱们种地多打粮，富余的粮食越多，咱们就赚的越多，咱们这边还能两年三茬呢。”&lt;/p&gt;

“阿曦心心念念都是咱们这个家。”蔡氏垂下了头，语气都有些哽咽了。&lt;/p&gt;

姜曦赶紧说：“大过年的守岁，娘可别忘了讨个吉利。”&lt;/p&gt;

这话顿时止住了蔡氏的眼泪，抬起头露出笑意来：“好，娘答应阿曦，是娘小人心了，娘给阿曦赔不是。”&lt;/p&gt;

姜曦笑得大声：“呐，娘赔不是用嘴说可不行。”说着还拍了拍荷包。&lt;/p&gt;

蔡氏也知情知趣，下地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封，见者有份都有压岁钱。&lt;/p&gt;

没等过元宵节，蔡进学和姜家人就出发了，两辆马车离开了姜家庄，只有姜曦一个人留下来而来。&lt;/p&gt;

家家户户都闲着，姜曦可是忙得很。&lt;/p&gt;

程家庄那边的油坊里不能用来榨油的黄豆、豆壳和一些鸽子粪收集起来，一溜大缸放进去这些混合物加满水密封起来发酵腐熟，为了能缩短发酵期，姜曦特地把空房间都利用起来，建地龙提高温度，大缸摆放进去等待成功，只要成功后，就能得到氮肥。&lt;/p&gt;

鸭子废弃的下水。各种动物的骨头，鱼的内脏，包括一些牧畜的蹄角都倒入缸中，放入制酒用的曲种，密封保存上在空房间里，保持房间湿度足够，精致发酵，最后得到的就是磷肥。&lt;/p&gt;

最后是钾肥制作，残茶、淘米水、泔水和草木灰水都放在大缸里，这是最好的钾肥。&lt;/p&gt;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还是很难的，附近村子和青牛镇都跑遍了，赵管家带着人往回一车车拉这些个在别人看来都是臭烘烘的东西，一直往程家庄送。&lt;/p&gt;

除了程家庄，姜曦还把制作过程写的详细，让纳吉送回去国安镇，交给苍狼。&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