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姜曦设宴。
一身玄色长袍的上官云廷和一身白衣的战天泽,让群臣眼珠子都不够用了。
君上的婚事俨然是如今的头等大事了,但这些朝臣包括言官在内都不敢瞎哔哔,为什么?因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姜曦对言官的要求。
试问,在这两个人中换做是自己能不能选吧?选不出来就不能说,说了的话,嗯,依照君上的性子,就算是言官,也会体无完肤的。
可君上后宫空虚啊。
宴会结束后,姜曦微醺,她极少喝醉,不会善饮,而是没人敢让姜曦喝酒,可今日她心情很沉重。
若不见面,就能不相念。
可见面了就会有丝丝缕缕的情绪不受控,不可控。
特别是自己从战天泽这里感受到了太多太多情,不吵不闹更不争,可他做了很多,国家安定是战天泽守护而来的,繁荣昌盛是群臣的功劳,这群臣之中功劳第一就是上官云廷。
两个男人在自己的生命中,自己的国家中,都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在自己心里,更是动哪一个都会让自己疼的存在,面对一份诚挚而热烈的感情,可以沾沾自喜,可一起面对两份,太难了。
纳吉扶着姜曦回去寝宫。
宫女服侍姜曦洗漱更衣,换上一件红衣的姜曦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可闭上眼睛就是上官云廷和战天泽轮番出现的场景,揉了揉额角,喃喃自语:“醉了,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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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廷的太师府里。
书房中坐着三个人,上官云廷、战天泽和国师徐守元,商量的是国之阴阳平衡,通俗的说就是后宫不能一直空着,国祚不稳。
“国师,不如你起卦吧。”上官云廷说。
战天泽垂眸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这玉佩是自己去驻守边疆的时候,姜曦亲自给自己戴上的,是自己原本的玉佩。
但玉佩双主,曾经也是她的。
徐守元抬起手掐指算过后,眉头紧锁,看看上官云廷和战天泽,说:“你们二人可以商议商议。”
“商议?”战天泽撩起眼皮儿看着徐守元:“商议什么?商议怎么去分一个人?还是商量谁进谁退?”
徐守元脸色就僵住了。
“她不是坐在那个位子上就无敌于天下了吗?凭什么她的婚事要受控于人?她喜欢就好,她愿意就行,她做主!”战天泽起身:“若这种事情都要假手于人,上官云廷!那我战天泽就得罪了!”
上官云廷垂眸敛去情绪,淡淡的说:“你舍得她如此难过吗?三年未见的你让她心乱的很,我纵然深情无悔,也甘愿退后一步,请国师过来不过是想要知道,若陪在她身边的是你,她可会开心,你护着她,我就不护着她吗?”
战天泽转过头看着上官云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