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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脸色一变，无端端打了个冷颤，心里终于有点儿慌乱起来了。

杨亮没有反驳，可见、可见是真的有过这事儿。

她自己对杨小妮如何，自己自然明白。

那小贱人如今跟她撕破脸了，晚上睡觉都跑到杨三奶奶家，连家都不肯回，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着实让人可恨。

万一要是真出点儿什么事——

杨三奶奶这话，还真把田氏给唬住了几分。

杨三奶奶扳回一局，心里总算舒坦了几分，扬眉吐气，“我看这亲事就这么定下来吧，二十两银子聘礼，杨亮，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啊？我、我——”

“那就是没有了！”杨三奶奶斩钉截铁、一锤定音：“找个好日子换庚帖吧。”

田氏又气又恨又妒，然大势已去，容不得她再捣鬼，当下没好气道：“那话可先说在前头，我们家穷，嫁妆是没有的！酒席我们也办不起！”

这要是别的人家听到这么说，恐怕气得掉头就走。

方氏这人却是不甚太在乎这些东西的——不然的话这些年下来，恐怕早就被二房、三房给气死了。

她看的清楚，田氏这人恶毒，就是故意的，哪怕拼着赌这口气，她也绝对要做成这门亲事儿。

况且，她那不争气的儿子一定要娶杨小妮呢。

于是方氏很痛快点头：“可以！我们家看中的是小妮这个人，嫁妆不嫁妆的本就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