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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坊那边正常开工,张青山、程豹、丁现,每天按时过来。
丁翠兰、程林打下手,中午帮忙做饭。
丁文海从丁宅借了马车,早出晚归,奔波于县里。
一连五天,果醋送出去不少,可这铺子,一个都没谈下来。
丁文海有些挫败,动了不想做的意思。
这天巳时二刻,他也没出去,就在酒坊帮忙。
丁琬从家里过来,看到二叔微怔。
见其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知这是可能有事儿。
冲他使了个眼色,就进了谈事屋。
丁文海跟着进屋后,耷拉着脑袋,说:
“琬儿,二叔对不起你。”
“咋地了?”丁琬心里有些慌张。
好端端的说“对不起”,这是被人坑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丁文海叹口气,继续说:
“我送了那么多的果醋出去,可一个铺子都没有要货的,我……我……”
丁琬松口气,走到他身边,把人按在椅子上道:
“叔儿,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做啥事儿对不起我呢!就这?”
“这还不够?”丁文海有些看不懂侄女了。
这丫头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大方了?
丁琬摇摇头,丝毫不在意的道:
“二叔才跑了五天就要放弃,我酿酒可是瞎了好几百斤的粮食,我要是像你这般,早就不做了吧。”
“可是……”丁文海不觉得这二者能混为一谈。
长叹口气,咬唇说:
“琬儿,不是几天的事儿,他们如果想要,不是应该早就給信儿了?我这前后没少给,差不多给出去十斤了啊。”
十斤就没少给?
丁琬想着前世她给酒,好像也是二叔这个样子。
也对,她经历过,可是二叔没有经历过。
笑着挨他坐下,不在意的说:
“叔儿,这才刚开始,急啥呢?更何况这果醋本钱没多少,送多少都能送得起,没事儿。”
“琬儿啊,话不是这么说,咱们不能这么抛费啊。”丁文海不只是心疼,感觉浑身各个关节都疼。
就算不值钱,可醋蛾子、果子、耗费的功夫,那多难的啊。
“二叔,咱得放长线钓大鱼,不能急。果醋本来就是新鲜物,让人接受也需要时间。”丁琬柔声劝着。
丁文海还想劝,可看她这般坚持,最后作罢,扣上狗皮帽子,站起身。
丁琬想了下,道:
“二叔,要不这样,我给你支个招?”
丁文海原本苦闷的脸,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啥招?你快说,快说。”
丁琬起身,把老早就好的寄卖协议拿出来,放在桌上,道:
“你给跑过的铺子送二十斤,告诉他们是寄卖。一两银子一斤,买一斤送一斤。如果卖了,一斤给他们提一钱银子。如果没卖,咱们全数拿回来,还给他们一钱银子辛苦钱。”
丁文海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说:
“琬儿,你确定吗?你这……你这这……”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收起惊讶,问:
“你来真的?”
“对。”丁琬点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这么做,他们怎么都没有损失,到时候好不好卖,他们自然就知道了。还有啊,中午请几个铺子的老板一起吃饭,随便点,别给我省钱。”
丁琬特意给了丁文海十两银子,告诉他在县里的一切花销,都从酒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