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翌日辰时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丁翠兰。
本来昨天就睡得晚,这会儿有……
丁琬也跟着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冲着门口问:
“谁啊?”
“小娘子,是我。”
杜寡妇的声音传来,丁琬赶紧穿鞋出去,把门打开。
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丁琬蹙眉问:
“咋,下雪了?”
“可不是嘛。”杜寡妇点头,“我知道你们的酒有讲究,刚才让你的伙计还有我三个儿子,一起把酒坛子拿去库房了。你放心,没冻。”
丁琬闻言,长舒口气。
程林从外面过来,看着丁琬,说:
“东家,酒坛子都放好了。雪挺大,没过小腿肚了。”
丁琬点点头,抿唇刚要开口——
“小娘子,我看这天儿不把握,要不你们今天就别走了。明儿一早看看,要是路况好,再出发。离十八好几天,够用的。”
为今之计,老天留人。
她想不住都不行。
丁琬笑着颔首,看着杜寡妇,说:
“这天我想不走都不成。那就再麻烦嫂子一天吧。”
“哎哟,看你说的。”杜寡妇摇头,“你们在这儿住,我高兴都来不及。我知道你们不容易,多住一天就得抛费一天的银钱。现在世道难,赚钱不容易。”
杜寡妇的话,说的实在。
丁琬笑眯了眼睛跟她聊了一会儿,这才回屋。
丁翠兰已经醒了。
程林上炕把三个人的被褥叠好。
丁琬也没隐瞒,把下雪、不能走的消息告诉了她。
丁翠兰不愧是管账的。
一听不能走,顿时长叹口气,带:
“这一天住下来,又得好几百文钱。”
程林听了没说话,不过却也赞同。
丁琬坐在炕上,淡淡的道:
“幸好是这会儿下雪。若是咱们走到半路下雪,又该如何?”
丁翠兰咽了下口水,不敢往下想。
程林叠好被子,看着丁琬,道:
“琬儿,咱们要不要准备几把扫帚?这天说不准,万一路上再下的话……”
丁琬想想觉得靠谱,起身出去了。
屋门关上,程林轻声地说:
“小姑,以后这话还是别当琬儿的面前说了。咱们心疼银子,她比咱们更疼呢。”
丁翠兰张了张嘴,叹口气,道:
“我是没忍住,说完我就后悔了。唉,下次我要是再想胡说点啥,你记得捅咕我一下。”
程林闻言没吱声。
这咋捅咕?她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胡说啊!
丁翠兰并没理解她的难处。
拉着她的胳膊,信誓旦旦道:
“你可别忘了啊!到时候捅咕我一下。”
“……啊,好,我知道了。”程林木讷的应下。
抽出胳膊穿好鞋,起身出屋。
再待一会儿,还不知道有啥要求呢。
就这一个……都够她难的!
出来正好看到张青山跟赵海林要出去。
几步走到当家的跟前,问:
“干啥去?”
张青山看着妻子,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