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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酒会改规矩的事情,转天清晨就在辽东府城上下传开了。
不得不说,府城就是消息灵通。
才一晚上而已,就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改规则这事儿如果传到土庄子,最起码得需要三五天时间。
一早,丁翠兰跟程林在厨房做饭。
丁琬、丁文海、丁现三人装酒。
赵海林他们没什么事儿,把没干的衣服再拿到院子晾一晾。
酒坛子已经清洗好、控干。
装好酒,三人出来站在门口,谁都没动。
隔壁院子里的夫妻,聊天内容吸引了他们。
女人嗓门不小,热络的跟丈夫说着从大街上听来的消息。
“孩子他爹,你说这改了规矩,是不是对那些无名的酒坊特别不利。”
女人这话说完,丁文海下意识的就看着抱酒坛的侄女。
丁琬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行了,你管这些事儿干啥呢!我跟你讲,时候讨论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把浆子热热,孩子该去学堂了。”
“你看你,这不是闲聊天嘛。”
“聊天你说斗酒会,跟你有关系?”
“没关系啊。不过我听醉仙楼的伙计说,好像这次有大人物来呢。听说这次……”
“哎呀行了行了。”男主人霸气打断,“有啥话回屋说不行,在院子里,你生怕人家听不到!抓你治上一罪,我看你咋办。”
“我这不是在自家院子里说嘛。”
女人嘟嘟囔囔,不过却也配的进屋去了。
丁琬无语的摇头。
正说关键地方就不说了,咋能这么不负责任。
“姐,咱们会不会……”
“无妨。”丁琬摇头,看着手里的酒坛子,微眯着眼睛,道,“我没打算这次就能拔得头筹。不然咱们酒坊就是众矢之的。只要军营的酒单别丢,那就不是问题。”
父子俩见她并不看重,纷纷松了口气。
程林站在厨房门口,冲着门口道——
“开饭了,赶紧放桌子。”
三人转身进了正房,放桌子的放桌子,放酒坛的放酒坛。
丁琬拿着抹布擦桌子,看着丁现问:
“今天谁在那边?”
“是青山哥。”丁琬闻言颔首,“那就放一张桌子。程林肯定得去那边。我跟小姑跟你们挤挤就好。”
自从“馊水”事件发生后,酒坛旁就再也没离开过人。
哪怕要去方便,都得喊个人过去守着。
对方防不胜防,他们也都学乖。
吃过早饭,竹阳驾车,安辰、丁文海、丁琬等人乘车带酒,朝府衙方向出发。
车里,丁琬把准备好的荷包拿出来,交给丁文海,道:
“二叔,一会儿把就给管事时,你就塞给他。”
丁文海知道“润手”的规矩。
接过来摸了摸,惊讶的道:
“五两?”
丁翠兰、丁现都诧异的看着丁琬。
安辰坐在一旁,轻叹口气,说:
“在府城,一两、二两肯定拿不出手。”
“可是这五两……”丁翠兰实在没忍住。
五两银子啊!
张青山家的房子才八两。
这一下就给出了一多半的房子,一亩地的价格。
干啥啊,抢钱啊!
丁琬拉着丁翠兰的手,摇摇头说:
“这钱省不了。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不把这些人打点好了,人家真想坏你一下,也不是没可能。”
丁翠兰听到这话,蹙眉道:
“那如果别人给管事十两银子坏咱们家酒,那也得受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