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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瑶声音传来,丁琬回头看她,道:
“咋那么晚?”
“晚吗?”谭瑶笑眯眯的摇头,“我是这么想的,你搬家总得热闹热闹,到时候让你爷、你奶过去住两日,又能在府城多呆几天。”
说来说去,就是谭瑶想在府城住一阵子。
可二老要是回去,丁文海铁定也得走。
他走,她自然也得走。
倒不如把二老多留几天,她也如愿以偿。
丁琬想了下,没有异议的说:
“好啊,那就趁着这些日子,把小玮跟致远书院的事儿办妥。”
“对,对,我也这么想的。”谭瑶再次点头。
事情说下,几人离开。
伙计把他们送出伢行后,急匆匆的去了后院。
推门进屋,掀开脸上的易容,长舒口气,道:
“欠你的事儿还了啊,别不依不饶的。”
面具下的脸,分明是红鹰。
徐永涵坐在圆桌前,撩眼看他,说:
“不依不饶?如果我真不依不饶,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这么惬意的跟我说话?”
“行行行,你厉害,你牛皮,成了不?”红鹰自知理亏,不住的点头附和。
管他说啥呢,反正刚才那关糊弄过去就算完成任务。
坐在他对面,拿着茶壶倒了杯茶,说:
“哎,我先跟你讲下,刚才她得知隔壁是你,可有想反悔的意思。”
眼瞧着他变了脸,红鹰急忙摇头扯谎的道:
“跟我可没有关系。她拿着房册翻阅,正好你就前面。她有不是不知道你叫‘徐永涵’,难道还不问问?”
“你不会说同名同姓?”
“我说了她能信?”红鹰继续胡扯,“再说了,我那会儿是伢行伙计,伙计又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儿,自然不能瞒。更何况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明白不?”
徐永涵瞅着理直气壮的红鹰,心中暗暗给他记上一笔。
就算是她翻阅自己看到的,那也是他授意的。
“腾”地起身,走出几步,说:
“今年狼窟的货不多,主子让补货,这事儿交给你了。”
“我……哎,哎——”
红鹰话还没说出口,这人就走了。
看着甩上的屋门,红鹰咬牙切齿。
该死的徐永涵,过河拆桥,过河拆桥!
你等着,等这事儿过去的,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
丁琬等人来到醉仙楼,安辰已经带着丁家二老还有丁珏他们过来了。
说了具体位置,也说了搬家的日子。
丁母重重打了个“唉”声,说:
“你们啊,就是变着法的让我多留几日,是不?”
丁琬见她撞破自己的打算,笑嘻嘻的颔首,道:
“奶,难得您跟我爷来一次,多住几天,好好转转嘛。二婶儿说府城郊外可好了,还有一座青羽寺也很灵光。十八正好庙会,咱们一起去转转,多好?”
丁母一听庙会,倒也有些心动。
可一想离开那么久,等回去春耕都结束了,她这心里又……
丁珏知道祖母担心的是什么,轻声说道:
“奶,听我姐的吧。家里春耕有管家还有亲家伯娘照看,肯定没事儿。”
“是啊娘,我带您去庙会,那天可热闹了呢。”谭瑶极力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