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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日朗兄说的话,你也没反驳啊。你没说,我自然就以为你是默认了。”
自然就以为?
丁琬听到这话,顿时不淡定了。
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闫兆宇并没理会她的表情,抱拳拱手,赔礼说:
“徐娘子莫怪,此事的确是闫某欠考虑,还望徐娘子海涵。”
“海涵?”丁琬清冷的重复。
“不然呢?”闫兆宇反问,“在下已经赔礼,徐娘子难道还要追究?”
“哈哈……哈哈哈……”
丁琬仰头大笑,笑声中夹杂着愤怒。
徐致远气的不行,上前几步,清脆的道:
“你赔礼就算了吗?你可知刚才你说的那番话,下一刻就会让我娘丧命!”
闫兆宇皱眉,看着半大的孩子,不爽说道:
“小子,你别危言耸听,我不过是跟朋友闲聊罢了。哪说哪了,怎会伤你娘性命?”
话落,徐致远上去就要揍,被丁琬一把拽住。
丁母气的靠在女儿身上,不停地大口呼吸。
那位老夫人,只觉得脸上很热,烧得慌。
丁翠兰气的跳脚,食指凭空指着他,恼怒地说:
“你放屁呢?还危言耸听,哪说哪了?你饱读诗书,难道不清楚罪莫大于好进,祸莫大于多言,痛莫大于不闻过,辱莫大于不知耻。”
丁翠兰的爆粗让闫兆宇始料未及。
毕竟他接触的姑娘,都是温婉莺莺,没有这么泼辣。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粗俗村妇!”
“粗俗?姑奶奶没挠你,都是你造化了成吗?”丁翠兰大声反驳。
本来都要熄灭的“战火”,因为闫兆宇的“自以为是”,再次挑起来了。
慧光大师此刻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过来,惹得一身麻烦!
丁珏跟周皓倾再次要出手——
“够了!”
丁琬出声,制止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行动。
扫了一圈大家的表情,大方的看着闫兆宇,道:
“我当日反驳的话,难道闫公子没听到?我强调了自己抱牌位,也明确了关系不熟!”
“可是朗兄说你再跟他闹别扭!”
丁琬冷笑,轻蔑的看着他,道:
“这么说来,闫公子是听到我当日反驳朗逸鸿的话了。既然听到,为何在你跟我确认之前,就胡说八道呢?你可知那番话说出来轻松,对于寡妇的我来说,便不轻松。”
“对致远这战死沙场的士兵的遗孤来说,更不轻松。你可想过这话说出来的后果吗?如果有人较真,我是要被沉塘、火烧的!这是人命,命!”
最后一个字,丁琬拼尽全力的吼,直直让壮年小伙儿,后退好几步。
一旁的老夫人见状,急忙走上前,道:
“徐娘子莫气,这事儿的确是宇哥儿的错。老身知徐娘子委屈了,一定告诉他祖母,让他挨顿教训。”
“教训?这是没出事儿,出事儿了,我孙女的命就没了啊!堂堂大户人家的公子,饱读诗书,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丁母捶胸顿足。
她生气,她恼火,她怒不可遏。
老夫人也明白她的气愤,可又不能不管。
拍了闫兆宇的后背一记,道:
“愣着作甚,还不赶紧赔礼道歉?此事本就是你不对,旁人说的你就信,就不知道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