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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的丁琬,翠云很快来到跟前,屈膝行礼,说:
“夫人,府衙上下奴婢看过一番,没什么大的隐患。上一任府衙夫人是亲自过来,府里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除了心气比较高的下人被留下,其余的都是府衙原来就有的,家在本地。那几个丫头的名字,奴婢都记下来了,有……”
说了几个人名,丁琬想了下,道:
“活契还是死契?”
“活契。”
丁琬手指轻敲桌面,思索片刻后,说:
“明儿你带孩子在院子里转转,找个由头,让管家把人发作了。”
“是。”翠云屈膝行礼,又道,“夫人,佩文已经在耳房备了热水,您要不要沐浴歇息?累了一天呢。”
她是好心,丁琬领情的“嗯”了一声起来,跟她出去。
一夜无话,转天吃早饭时,大家见到了丁文江。
眼底虽然乌青,但精气神不错。
媳妇儿、孩子都来了,双亲也到了,清冷的府衙有了家的气息,他甚是高兴。
喝了两碗粥后,看着丁文海,道:
“小玮在这边呆几天,你今儿回去吧。到时候我送他出去游历,跟着的人你不用担心,都是妹婿给找的。”
虽然名义上是丁琬出人,其实丁家都知道,是安辰给的。
丁文海也放心,冲着闷头吃饭的儿子,说:
“出去不像在家,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儿就行,其余能不管就别管,别想你大哥似的,招来一堆麻烦。”
丁玮受教的颔首应下,继续吃饭。
丁父怕二儿子还要念叨孙子,放下筷子,说:
“老二啊,差不多你就回去吧。你娘一早给你烙的饼,到时用马车里的炭炉煨着,省的在检修站吃饭,耽误功夫。”
“行,我知道了爹。”丁文海满口答应。
关于吃穿,他没啥要求,吃饱、穿暖就行。
好与不好的,他并不在意。
吃过早饭,大家先把丁文海送走,然后丁文江继续去衙门。
有很多案子积压,证据啥的都不足,所以还要继续跟进。
到了府衙才知道,各地县衙如果不作为,府衙就一堆麻烦还不能结案。
丁文江是那种“今日事今日毕”的性格,有东西积压,他心里就不舒服。
正因为如此,昉州各地县衙,也开始紧锣密鼓的调查结案,不然新官上任三把火,说不准就烧到自己头上。
至于昉州的那些商铺老板,一个一个也都在观望。
新来的府尹什么样,总得观望一阵子再说。
送走了丁文海,丁琬跟丁翠兰把孩子交给丁母跟柳氏,便结伴出去。
他们这次过来不单单只是送柳氏跟丁家二老,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丽人堂、茶饮店。
商铺的地方都已经选好,她们过来瞅一眼、盯一盯,回去好能跟宫里汇报。
茶饮店在昉州,一共开了五家。
四家小的,一家大的。
昉州的府城比辽东府小上许多,但也足有五条街,每条街都商铺颇多,外面摊贩一个挨着一个。
丽人堂开在昉州的新建区。上一任知府把新政落实的很快,而且这边的新建区就是原来城内的富人区。
房子都占地不小,而且还多有空着。所以知府把朝廷派发下来的银钱,一部分挪来收购房屋,重新规划。一部分就是补偿农家别庄,增加耕地。
昉州因为有一个瓷器官窑,所以这边的百姓,过的相对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