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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马车,走的快而稳。即便落雪,只要及时清理,修过路的路况,还是很好的。
车内,丁琬细心清点佩文准备的补品,虽然不少,但还是忧心忡忡的嘀咕:
“也不知喜年兄弟具体咋样,这些东西够不够用啊!万一他受伤太重,该咋办呢?”
佩文闻言顿了一下,摇摇头,说:
“夫人别担心,武学堂离府上不算远,如果不够,明日在给送也是可以的。咱们拿的这些,用上七天没问题。”
张喜年如何她并不关心,只要夫人别急坏了就行。
眼瞧着临盆,说不上啥时候就要发作,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在武学堂发作。
北风阵阵,偶尔卷起些石子、砂砾打在车外,会发出“噼啪”响声。
佩文一动不动的坐着,聚精会神,一刻不敢放松。
丁琬见她这般,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说:
“别怕,上次的事情不会再出现,咱们周围都是人。”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夜莺给她安排了好几个暗卫。不知如此,家里的府兵也被换了大半,很多都是安辰那边给送来的。
像她现在每次出门带的府兵,都是安辰送过来的。各个功夫不俗。
不怕对方来,就怕对方不敢来。
佩文淡淡颔首,可心里还是没有放松。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下,丁琬跟夜莺纷纷下车。
徐永涵没有在外面,反而是顺喜恭敬等在那里。
见人下来,抱拳拱手,道:
“夫人,将军跟喜年大爷正在里面。”
“喜年兄弟伤势如何?”
“被用过刑,好在年轻,银夫人说休养半年即可痊愈。”
半年?!
丁琬心里抽搐,不想再问下去。
一路匆匆来到后面医学堂的宿舍把头第一间,顺喜拉门,让她先进。
屋子里热气、血腥味、药味,搅合在一起,再加上屋里又不通风,着实不好闻。
进到里屋,徐永涵眉头紧锁的站在一旁,画眉跟鸣鹂正在合力救治。
丁琬走到徐永涵身边,压低声音,问:
“杜鹃呢?”
三人比起来,她更相信杜鹃的医术。
徐永涵伸手握着她,摇摇头,没有回答。
等二人收针,面部皆是疲惫。
画眉长舒口气,瞅着丁琬,说:
“放心,命没事儿,锁骨伤的最重,这三日会发热,别的没大碍。”
丁琬离床很远,抻脖子瞅,也只是看个大概,并不能仔细。
鸣鹂收好医药箱,轻声道:
“一个月内都别挪动他。派人过来照顾吧,我们都在这边,有什么问题,也能就近解决。”
丁琬想了下,点点头,说:
“佩文,回去把素锦、素棉带来,再加一个做饭的婆子。”
“是。”佩文屈膝行礼,转身出去。
丁琬跟鸣鹂不是很熟,但跟画眉关系很好。没有寒暄的问着张喜年的情况,还有后续要注意的事情。
鸣鹂背上药箱,冲徐永涵点头示意后,出了屋子。
她来这边的时间不长,所以跟他们夫妇并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