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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毅等的就是亓嫣这句话,只要亓嫣肯配合,他们的计划就会顺利很多。
没一会子功夫,屋外就传来几声野猫跳开逃窜的声音,亓嫣抓着被褥的手有些颤抖。
安陆休和安媱欢是她在这宫中唯一的希望,她受刑倒没什么,她害怕的是此后再没机会见到她的两个孩子。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安陆休和安媱欢齐齐跪在了亓嫣的床榻边。
安陆休抿着嘴一言不发,安媱欢已经哭成泪人。
自打他们出生以来,亓嫣一直都是那样骄傲和高贵,何以会落到今天这样狼狈的地步。
安媱欢伸手抱住亓嫣,却摸到一手黏腻腥甜的血。
“母后!”安媱欢大惊失色,随后哭得更加厉害,无边的恨意在她心中弥漫。
安双华!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亓嫣安抚住安媱欢,将两人从地上扶起,一字一句道:“母后受苦不要紧,但如果你们想救母后出去,从现在开始,好好听毅王的话,知道了吗?”
安陆休和安媱欢狐疑地看了胥毅一眼,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孩子,有你们在,母后就放心了。”亓嫣欣慰地笑了笑,眼中又突然划过悲凉之色,“自打安双华回来,你们的父王眼里心里就只有她,甚至为了她开始打压我们亓家,如果我们再不反抗,迟早有一天要被安双华踩在脚下。”
亓嫣擦掉眼角沁出的泪水,从胸前拿出一包药粉放在安媱欢手里,定定道:“母后不瞒你,这是一包毒药,你找机会把它放在你父王的茶水中,五日之后,他必定殒命!”
“什么……”安媱欢触电般地缩回了手,毒药包掉在地上,她却没有勇气捡起。
尽管她与安彧的感情并不算亲厚,但安彧毕竟是她的父王,让她衣食无忧地长到现在。
弑父,这是要下地狱的。
安媱欢连连发抖,安陆休却弯腰捡起那包药,掰开安媱欢的手指把药放在她掌心。
“姐姐,你心里想着父王,父王心里却早就没有我们了,你想让母后死在这里吗?”安陆休出奇地冷静,脸上是一股不可挡的阴骘之气,和年轻时候的安彧一模一样。
亓嫣满意地点点头,握住安媱欢的手道:“休儿是扶桑独一无二的嫡长子,只有他才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国君,等到休儿即位,母后就是太后,你会是扶桑最尊贵的长主,想杀安双华还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权力高于一切!”
只要五天,她就可以亲手送安双华下地狱了!
安媱欢猛地将药握在手里,冲亓嫣点点头。
“不愧是你的孩子。”胥毅拍拍手道,“我的人马已经在赶来扶桑的路上了,五天时间绰绰有余,除了亓家的大军以外,安彧手里的兵也很重要,只要能弄到安彧手中的兵符,我们就可万无一失。”
“我知道兵符在哪。”安陆休沉吟片刻道,“就在勤政殿龙椅左侧的扶手之下,那个扶手是空心的,机关在桌案上的琉璃花瓶下。”
之前,亓家与安陆休几次交回兵符,安陆休曾在暗处特意留心过兵符的位置。
安媱欢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我会尽量想办法,看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