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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曲宋儿坚定地颔首,“我有些事要问你。”
见曲宋儿一脸正经,张献心下一喜,忙小跑着回到她跟前,“王妃您有何吩咐尽管说!”这些天他可一直找机会报答她呢,总算叫他等到了。
“把手伸出来。”曲宋儿一边说着,还一边从自己的袖袋内抽出丝帕。
张献这几日待在重症区,早已见多了这个动作,自觉地撸起袖子,掌心向上伸到曲宋儿面前。
曲宋儿果真给他把起了脉,面色却从一开始的凝重变为疑惑,最终变为欣喜,她收回丝帕,扬起她这些时日来第一个笑容:“你这几日可是一直待在此处?”
“那是自然,第一次见您时我也说了,起初这瘟疫便是从我家开始的,故而最先到此处被隔离的也是我们。”张献回忆起往昔,忍不住轻叹一口气,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就因着这瘟疫接二连三的没了,独留他一人。
“可你身上却没有半点瘟疫的症状。”曲宋儿右手握拳锤在自己左手的手掌心,“也许是你体内有了抗体也不一定。”
张献听得云里雾里的,只听懂了自己体内或许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咬牙一狠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瘟疫是自我家中起,斐县的百姓也是因着我们受苦的,若是我的血有何作用,王妃尽管取去便是,我定无半点怨言。”
曲宋儿却噗嗤一笑,“你这一片诚心我心领了,取血却是不用的。”这里也没有可以检测抗体的仪器,即便取了他的血也毫无用处,倒不如.......
“你且跟我说说,此瘟疫究竟是从何而起,来龙去脉是何吧?”曲宋儿问道。
“这说来话可长了。”张献局促的搓了搓手,有些踹踹不安。
“无妨,你尽管说便是。”曲宋儿摆出了倾听的姿态,将颊边的碎发撩到耳后,认真地看着他。
张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将过去娓娓道来。
“我们家世代住在这斐县最西边的小茅草屋内,由于地处背山坡,地里很难种出东西来,唯有靠我父亲行医治病,贴补些家用。”说到这,张献忽然解释道:“但他可不是王妃你们这种神医,他只是个赤脚医生,只会治普通的热症风寒小病小痛,赚得的银两极少。”
曲宋儿点点头表示理解,并示意他继续说,“那这瘟疫是何时开始的,家中可有人吃了什么平日里少见的东西?比如......老鼠?”
张献仔细回想片刻,忽的想起了什么,“那日,弟弟实在太饿,便道后山去抓了只老鼠回来,那老鼠小的只有一个拳头大,他便自己吃了。”说道此处,张献还无意识的咽了咽唾沫,“可谁知,他半夜便发烧了,父亲用尽了所有办法,他却仍是高烧不退,而后咳嗽、胸闷,最终七窍流血而亡。再过没多久,家中的父母弟兄就统统以同样的症状身亡了。”
“那你呢?”曲宋儿急切的追问道,有抱歉的笑了笑,“我的意思的,你可有过那些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