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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笃定林锦一不敢这么做,她若是真有胆量这么做了,她在村里及薛老爷面前的名声也甭想要了。
再来,她要是真敢靠近她儿子,动她儿子一根毫毛,她家里人也不是吃醋的,怎么着也得给这丫头些好看瞧瞧。
林锦一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许久才开口,“我们倒也不似你们家不讲理,你儿子把我家的狗丢到河里,大家都看见了,你既要我说出解决办法,那我就跟你说说吧:要么赔狗,要么赔钱,你选一个吧?”
“什么?赔钱?你居然让我赔你钱,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们就是不赔,你能如何?”
大凤梗着脖子跟个斗鸡似的,双手还叉着腰,妥妥的泼妇姿态。
“此等顽童做错事,大人不跟着纠正加以引导,反而处处维护,也行啊,我家死一条狗是小,可你家丢一个秀才应该就是大事了,若我将这事上告到县衙大人那,看你们该如何自处!”
林锦一话一出,不止大房的人惊了,就连周围看热闹的村里人也愣了。
这大俊媳妇家没傻吧,为了一条狗,如此得罪大房一家,要知道,人家家里出了个秀才是大部分人盼斗盼不来的好事呢。
今日得罪了人家,焉知不怕人家来日会报复你?
瞧着这些古人的眼神和心态,林锦一不免替这些愚昧无知的人担心,都是他们这群助纣为虐的人让杨家大房一家滋生了如此强烈的优越感。
他们的追捧只会让她们以为自己将来一定过的比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好,从而自我膨胀,不思进取,得意忘形,这样的人能不倒退已经不错了,还指望着他们更进一步替自己办事?
到时候不喝这些朝夕相处之人的血已经不错了。
“大俊媳妇,你猪油蒙了心傻了?胡氏,这就是你管教的媳妇?如此见不得亲戚比自己好,非要将小宝的秀才头衔作没了白肯罢休?”
跟过来的孔老太太也看不下去林锦一如此“欺辱”大房一家,当场摆着姿态教训林锦一,又对着胡氏说教。
胡氏正想辩解,林锦一却提前一步道,“姨奶奶,孙媳妇这是告诉大嫂顽童要好好教养,最好是要以身作则,方才能不给身为秀才的小叔子的抹黑。
姨奶奶怎么曲解孙媳妇的意思,故意说我们见不得亲戚的好?
难不成大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一条活生生的狗丢进河里,是你们大家伙挑唆这么对待亲戚家的一只狗的?”
突然间发现林锦一伶牙俐齿的厉害,大凤重重哼了一声,“小孩子之间玩闹罢了,是你自己非要上纲上线,还如此冤枉我们一家,我倒要问问你有何居心!”
“就算是孩子之间的玩闹,大嫂也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如此轻视一条狗的性命,被人指出还不加以引导改正,反倒还说起苦主的不是,看来真是一人考中秀才,全家得道成仙(鸡犬升天)啊!”
林锦一故意嘲讽,大凤听闻当即变了脸。
“小贱人,你故意找茬是吧,他只是一个孩子,你用的着以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要我说,我家儿子做的对,谁让你家囡囡带着狗过来的,万一咬了人,你们谁能负担的起?”
大凤隐隐有上手打她的架势,林锦一觉得机会来了,也同她开撕,“一只小奶狗,会咬人吗?大嫂可别试图转移话题,你儿子就是顽童,需要好好教教,免得以后吃亏!”
“你才吃亏,你全家都吃亏!”
被林锦一挑拨几句,大凤终于忍不住了,上去就推搡她挠她。
林锦一故意在她推自己的那一刻倒地,随即捂着肚子痛苦地大喊,“啊…我的肚子,血…,娘,我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