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刚敲响陈元家的门,隔壁院子的门就应声而开,然后从院里跑出个年轻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很标致,但看着就是个软弱的,手里的帕子掩着口鼻,眼中闪烁着泪光。
出来的那一瞬,小姑娘与王福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愣。
小姑娘的眼神明显亮了下,随即便又暗淡了下来,满怀心事的看了他一眼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去。
接着隔壁院里就传来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这死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忤逆爹娘了!”
说罢,就追了出去。
此时,陈元家的院门也被打开。
来开门的正是陈元。
见是王福,陈元明显愣了下。
“怎么是你呀?这大过年的你怎么到我这来了?”陈元边说着边疆王福迎进了院里。
王福深深地朝他作了一揖算是行了个礼,才说道:“我过几天还要去县城上工,接下来几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所以就趁着今日得闲来看望下老师。”
说着,王福将手里提着的礼品递了过去。
“来就来了,带东西做什么?”陈元眉头深锁,面色有些不悦。
“怎么说也是过年,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您教了我那么多年,王福受益颇深,来给您拜年就当给自家父亲拜年一样嘛。”王福很清楚陈元的性子。
果然,这么一说,陈元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两人说了会话,陈元问了王福的情况,又吐槽了现在的学生没一个有出息的,不禁又是一阵感慨。
看着陈元家跟隔壁家中间束起的那道两米多的围墙,王福不禁微微蹙眉。
“老师,我记得以前这堵墙好像没那么高吧?”王福将疑惑问出了口。
陈元只幽幽的瞟了那堵墙一边,轻哼一声道:“哼,墙不高哪来的这片清净,眼不见心不烦。”
这么一说,王福似是明白了什么。
很早之前,陈元一家跟隔壁家就不对付,两家人时不时地就会吵上一架闹上一回,总是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小事闹起来。
陈元是个读书人,自然懒得跟他们计较。
可他媳妇儿却是个实打实的乡下妇人,被隔壁的媳妇骂了她是必定会骂回去的。
久而久之,陈元受不了了,这才将两家中间那堵原本只有一米多高的围墙给砌成了两米多。
还别说,这招还挺有用。
不管对面发生了什么,他们看不见,也听不清,日子倒朕清静了不少。
就在这时,陈元的儿子陈有为突然开了口:“之前是清静了一段时间,可这几天隔壁闹腾的声音咱们不还是听得到?有时候都那么晚了还能听到那边的哭声,一天天的孩子都吓得睡不好。”
显然,他这话中带着埋怨和愤怒。
想起刚刚那个梨花带雨的面庞,王福微敛下眸,收拾了下心情才假装无意的问道:“他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元还没开口,陈有为就插嘴道:“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陈芝那丫头到了成亲的年纪,他爹娘给她托媒人给她介绍了好几个,她都不愿意,整天在家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闹腾的不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心里有人,要不怎么介绍那么多她连一个都没看上呢?又不是什么大家小姐。”
闻言,王福心头一紧,久久没再说话。
反倒是陈元瞪了陈有为一眼,喝道:“男子汉大丈夫整日里净打听这些乡里闲事,能有什么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