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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苦衷,悍女就是悍女,名声受损却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堂堂秀才爷,不嫌弃她名声有碍,她们倒是矫情上了,非等到名声狼藉嫁不出去才甘心么?
“表姨,您看这事儿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亲自跑来,就是不甘心,凭他秀才爷的身份,白家孤儿寡母的,还给你挑剔?
花婶看着这个远方亲戚,心里鄙夷,这么多年,两家都不走动,如今突然上门,张口就让她说和保媒。
虽然她是媒婆没错,但又没坏了良心,江家什么情况她还是知道的,这个表外甥虽然是个秀才,看似前程似锦,实际却是虚无缥缈的。
没有足够的钱财,用什么去科考,喝西北风?
还有家里的表姐,疾病缠身,性格刻薄。
如果她促成这桩婚事,白家丫头不但要在江家做牛做马,还要倒贴嫁妆支持夫君科考。
这不是坑人么?
要是被沈氏知道了,肯定埋怨自己把她女儿推进了火坑。
到时候自己落了一肚子埋怨,受惠的却是江家母子,她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想到这点,花婶摆摆手,“文学啊,表姨确实试探过白夫人的口风了,她想让香姐儿守完三年孝期再定亲,到时候那丫头虚岁十八,在农家,其实这年岁也不算大。”
花婶说着,看着表外甥抿紧的嘴角,默默的摇摇头,越过他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倒杯水润了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