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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尚书面色凝重道:“这事儿,我会亲自派人去查问,一旦有消息,会即刻通知徐大人。”
“有劳魏大人了。”
徐景川站起身,有了告辞的意思。
两人于是也不多客套,互相揖了揖。徐景川又匆忙离开。
城郊小别墅,石维站在门口,看着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张素素,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张素素掀开斗篷帽子,走到他面前站定,神色冷漠:“劫持林妙那件事儿,失手了,你可知道?”
石维低垂眼帘,无所谓的一耸肩:“我知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难不成,这事儿你还能让刑部不查了?”
张素素咬牙切齿,“石维,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可没成想,办事如此靠不住!”
石维眼神一沉,紧盯着她:“这次问题只是出在我这儿吗?是另一个跟你合作之人,所请之人不靠谱,磨磨唧唧坏了事,倘若他们办事麻利果断些,就算徐景川赶到也无用。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尽量做了,想拖住徐景川,你以为有那么容易?你怎么不去问问,那几个被抓的流寇,为何没把事情办成?”
张素素被反问的哑口无言。
石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露精光:“你别以为仗着我把你当回事儿,你就拿我不当个人!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倘若你能为我石家生个一儿半女,我也好跟你爹开口,休妻扶你做正室。”
张素素恍然甩开他的手,往后踉跄退了两步,厉声:“你胡说什么!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
石维苦笑:“是啊,你眼里有个状元郎,翰林侍读。才高八斗,不是我能比的。但你信不信,你若敢不听我的,我就让他身败名裂,让你名声尽毁!”
张素素咬牙切齿:“石维,你卑鄙无耻。”
石维突然冲上前,扣住她的下巴:“我卑鄙无耻,又岂能跟你比?你与我在一起,还不是为了利用我?”
“你个没用的东西,一件事也没帮我办好过。”
石维缓缓松开她,冷笑:“我是故意,不想把那些事情办好,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如此,你才会死心塌地留在我身边。”
张素素深吸口气,冷静下来:“你告诉我,倘若这事儿被刑部查到线索,你我会不会被牵连进去?”
石维再次逼近她,一把扣住她的腰肢,附在她耳朵边吹气:“你说呢?”
说话间,手掌猛然一紧,将她打横抱起,就往房内走。
张素素挣扎:“你放开我!”
“在我跟前,还装什么烈女?你只管放心,这事儿,就算查到了,也不必我担着。顶多,算是意外。”
张素素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没等她弄明白石维话里的意思,整个人都被丢在柔软的床上,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覆盖而来……
天黑之前,祁连总算回到国公府,进门儿就风风火火的往揽月阁跑。
府上下人纷纷侧目观望,不知他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竟急成这样。
徐景川正在书房批阅公文,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放下笔,朝门口看去。
祁连喘着气跑到书案前停下,手里拿着一张卷着的纸,放在他面前,缓了一下,激动道:“四公子,我找到了!”
徐景川一听,迅速抓过纸卷打开,仔细一看,这纸卷的画像竟烧毁了三分之一,不确定的问:“你是在事发之处寻到的?”
祁连郑重点头:“嗯,就是在那儿,应该是那几个流寇在扑火的时候,不小心遗落,幸亏那火及时灭了,不然,这条线索怕是早就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