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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蒹激动的话都要说不囫囵了:“晴儿?你总算回来了!这段时日你上哪去了?”
晴儿冷笑,盯着张素素:“我上哪去了,陆伯伯,您得问问您这位即将过门的媳妇儿。”
张素素白着脸,也不敢看她,轻笑道:“你上哪去了,我怎会知。”
“你怎会不知,这世上怕是没人能比你还清楚了!”
高晚晴望着众人,指着张素素说将起来:“就是这位新娘子张素素,在我失踪那一日,于红袖坊约见陆大人,在陆大人喝的茶水中做手脚,诬陷陆大人毁她清白,以此逼婚。我当日就在红袖坊,亲眼所见,我就是人证。”
众人顿时议论四起。
言氏心里乱成一团糟,道:“可素素怀有身孕这事儿,确是真的,做不了假。”
高晚晴扬眉:“恐怕,她肚子里的骨肉,与修文哥根本没有半分关系。今日我带了大夫过来。应当重新给她诊脉,看她这身孕,究竟有多久了。”
陆蒹难以置信道:“不可能,这事儿怎么作的了假。”
人群中,张玉恒挤出来,猛地推了晴儿一把,咬牙切齿:“你们这些坏人,全都欺负我姊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高晚晴踉跄往后退,眼看就要摔倒。
韩烈及时出现,从后方扶住她,沉着脸道:“本捕头在此,谁敢乱来,定依刑法处置!”
张玉恒不敢再下手,往后退了些,张开手臂护在张素素面前:“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人欺负我姊姊,绝不!”
张素素含泪看向陆蒹夫妇,道:“伯父伯母,那日你们亲眼所见,我肚子里的骨肉,确是修文哥的。别人不信我便罢了,难道连你们也要怀疑我?”
韩烈冷声:“张小姐,你若问心无愧,何惧让大夫重新诊脉。今日高小姐既带了大夫过来,咱们就在这儿,把一切都摊开了说。若真是陆大人对你不起,以陆大人的为人,你们成亲后,他定会十倍百倍的补偿。你又有何畏惧?”
张素素紧绷着唇,一时间找不到说辞,哀求的看向陆修文。
陆修文却平静道:“那就依韩捕头之意,请大夫进来吧!”
张素素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高晚晴得意一笑,转身去外头,带着大夫进来。
这大夫不是别人,竟是柳老太医。
众宾客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陡然达到了新高。
老太医背着手,步伐稳健的走到张玉恒姐弟俩面前,面色从容:“丫头,你若没有任何心虚,只管让老夫给你把脉。今日你这手伸不出来,所有人都会怀疑,你肚子里的骨肉,非陆大人之骨肉。你自己想好了。”
张素素紧咬唇瓣,半晌不言语。
张玉恒怒道:“您都这么一把年纪了,竟枉为大夫!居然帮着这么些人,欺负我姊姊。”
老太医轻笑一声:“是不是欺负,你姊姊心里最清楚,她若不是心虚,又有何惧。”
张素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依旧缩着,不敢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