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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厨娘面色如常,不过细心的顾宁筝还是发现了她手上的动作轻微一顿:“我?我不过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罢了……”
“在这儿来的每一个人,身世都有说不尽的苦楚,大娘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讲讲你的故事,也就当我们干活解解闷。”顾宁筝不愿放弃,她有一种隐隐的预感,事件的突破口说不定就在老厨娘的身上。
“唉呀,能有什么故事,我以前在这一片也不过是个给人帮佣的厨娘,现在在这儿只能说是专门帮厨的。人老了,很多事也看淡了。”老厨娘将自己的身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过去吃的苦和现在吃的苦毫无区别,生活已经将她磨得失去了斗志。
“如果真的一切都看淡了,那您为什么还是想要离开这里呢?”顾宁筝问道。
“以前虽然也累,但至少可以把主家当做自己家,有朋友在,再苦也是咬咬牙就吞了。后来成了家,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来就遇上了战乱。”老厨娘寥寥几句话,言语中透露出丝丝平淡,但讲到家这个词的时候,她的眼眸中总是笼罩着一片温暖之色。
见老厨娘不肯细谈,顾宁筝也不直接了当的再度询问,反而开始用自己的故事,来对老厨娘进行旁敲侧击:“我小时候也是,在还不懂事的时候,爹娘就没了,不过也是在乡下遇见了我的夫君,我想这也是一种运气吧。我偶尔有时会在梦里梦见我爹娘,虽然我不记得他们的模样和声音,但我记得他们身上淡淡的笔墨香气,还有温暖的怀抱。每每梦见他们再醒来时,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不过,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梦见过他们,而感觉心里缺失的那一块也被填补了起来。这或许就是家的感觉吧。”
顾宁筝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感受到老厨娘有些触动,她又尝试问到:“大娘您是怎么认识后来的家人的呢?”
老厨娘终于打开了话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自己为了提升厨艺,特意去到城中的名酒楼学习。那时候这个地方不是这么荒凉,街上很热闹,但人们都很友善。有一次,我为了知道一道松鼠桂鱼的做法,就潜进一家酒楼的后厨,结果被他们的面点师傅给逮了个正着。”
“面点师傅?”
“是的,他姓银,大家都叫他银子师傅。他算是很年轻就做了酒楼的面点掌厨,估计也是没有见过我这么大胆的女子,所以也对我留了点情面,他没有揭发我,只是将我赶了出去。”
“不过我那时也很任性,说到底还是不服气,于是一有空就去酒楼里缠着他,对着他的面点挑刺。久而久之我们也就熟络了起来,时间久了我们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