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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人,除了夏小磊、陶立春两个年纪小的和行动不便的王氏之外,几乎全都出去找人了。可此时离陶立轩离家出走,早已过了一天两晚,人自然是没有找到的。
陶氏忧心的叹气:“轩儿这孩子,平日里看着多沉稳懂事的呀,这回是怎么了?咋还学人家闹离家出走呢?”
陶大山不好说周氏去找夏箐箐借钱,被儿子听见了母子俩闹矛盾的事,只赌气道:“大姐,你莫管那混账东西,他要走就让他走吧。反正也那么大了,让他自己到外头闯去。要是活不下去,是他自己没有本事。”
以往村里,像陶立轩这么大的后生,去镇上县里求生活的也不少。可如今却不比以往,毕竟周越两国到底和谈好没有,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一些家里本就拮据的已经受不住,开始往回迁了,可更多的是还滞留在外。
那些不肯在外落户,想回家乡又不敢回的,这么一天天磨蹭下去,钱粮越来越少,乱象也就越来越多。
偷的抢的什么没有?那乱的,可是不比以前。若不是闺女天天是和女婿一起出门,陶氏都放心不下。
虽说陶立轩是个大小伙子,可他只是个本本分分的农家少年郎,能去外面做啥啊?陶氏知道她二弟说的是气话,可是自己心里都忧的不行,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劝说自家弟弟宽心,一时也沉默了。
夏箐箐和傅子蘅一起赶着牛车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就见陶大山颓然的站在院子里,背脊弯弯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垮了一般。周氏像个木偶一样蹲坐在地上,怀里孩子哭了也不管。其余各人更满脸的忧色。
这是出了什么事?她心中一个咯噔,问道:“娘,舅舅,你们这是怎么了?”
看到闺女回来,陶氏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忙迎过去道:“你大表哥不见了,我们今天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人。你和女婿天天在城里跑,要不去明儿到城里看看,你表哥有没有去城里。”
夏箐箐听说陶立轩不见了,满心的意外,“表哥这么大了,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离家出走?这么想着,不免看了周氏一眼。
那天在房里,她好像是隐约听见了周氏地骂声。不过周氏不喜欢她也不是一两天了,她并没有在意。难道表哥的失踪和那天听见的骂声有关?
周氏对上她的目光,突然就爆了,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骂道:“怎么会不见,还不都是因为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勾得我们母子失和——”
“啪”陶大山一巴掌打断了她的骂声。
“你个疯婆子,你害了大郎还不够,还要害箐儿吗?你要再胡乱发疯,老子今儿就休了你。”陶大山胸口此起彼伏的动着。
周氏脑袋里轰隆隆的,还没有从被打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就又接到了另一个打击。想到大儿子的不满,甚至连说也不跟她说一声,就这样舍弃他们一家子离家而去,想到丈夫眼里的失望与责怪……
她颓然的倒在地上大哭起来。怀里的陶三妮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心情,也哭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