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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钰道:“白天的时候杜宸羡来了一趟。找我要虹溪坞的那块地,我没有给,他走的时候放了一些狠话。”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现在家里人少,很多房间都锁起来了没用,到了晚间也没有挂灯笼。
如果是意外着火的话,应当是从灶房的地方开始起燃,但今天晚上的火却仿似很多地方同时都燃起来了一样,火燃得太快,仿似有人有意为之一般……”
他说完,又下结论道:“我看这事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
那天虽然只短短的见了杜五一面,但凭他给人的感觉,夏箐箐也觉得他不像是个能轻易就善罢甘休的。徐钰今天说得风轻云淡,但这期间必然是来找过他不少的麻烦。
夏箐箐有些内疚,感觉自己像拿钱不办事的渣渣一样,收了人家的东西,结果听说傅子蘅出事了,转身就跑了。
如不是恰巧傅子蘅今晚要带她出来玩耍,无意间遇见了,那只怕等她明天再来找徐钰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堆尸骨了。
她有些庆幸的拍了拍胸口,还好人没有出事,不然她要自责死了。
她见徐家父子两都精神不济的样子,道:“你和徐老爷子先找地方歇息吧,一会我就派人去报官,若不是他放的火就算了,若是他放的,必不会轻易饶了他。”
徐钰无力的摇头道:“没用的,徐家的事官府不会管的。”连管都不会管,更不要说给他们徐家主持公道了。
夏箐箐道:“哪有报官官府不管的道理。”
早在夏箐箐拿出徐家造船的图纸以及工人名单时,傅子蘅就怀疑徐家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当时他没想起来,今儿见了徐钰,却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京里传来的消息,开口问道:“前些日子工部那位被判抄家流放的徐大人和你家有什么关系?”
徐家以前能在绥海混得顺风顺水,多亏了那位,这事瞒不住,徐钰也不屑否认,如实道:“是在下嫡亲的二伯父。”
傅子蘅心道了一声难怪。
前些日子河源的大堤破堤,死伤了不少的百姓,上面追究责任,最后一层层的追究下来,竟是追究到了工部徐侍郎身上。
据说是因为徐侍郎贪污受贿,私吞了修河堤的银两,导致河堤破堤,百姓伤亡惨重。
圣上大发雷霆,不仅是抄了徐侍郎的家,将徐侍郎的家人流放,徐侍郎直接被判秋后问斩外,那些平日和徐侍郎走得近的官员更是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牵连。
这时候,各官员为了自保,不仅极力的撇清与徐家的关系,甚至还要故意的踩徐家一脚。
而徐侍郎是工部侍郎,徐老爷和他是嫡亲的兄弟,手里有造船的图纸,工匠名单什么的,好像也不甚奇怪了。
现在徐侍郎落马,牵连了徐老爷一家,徐老爷这一支虽不像徐侍郎一样在朝为官,但却是绥海县数一数二的富商。
如今没了大靠山,自然是谁都想来趁机来占便宜。想到绥海官员的风气,傅子蘅眉头微蹙,道:
“大门口好多帮忙救火的村民,他们都很担心你们,你们先过去给村民们报一声平安吧,徐老夫人既然同吾妻有缘,这事你不必担心,我们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徐家当时修这栋宅子的时候,正是徐家鼎盛时期,不光是宅子修得大,就是宅子边上的地也一并买了过来,种成了花草。
只是徐家落败后,宅子外的花草无人打理,如今满满的全是野草,徐钰和徐老爷子虽然性命无碍,但徐钰只是一个普通人,要带着一个重病的老人逃离火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钰扶着徐老爷走得很慢,夏箐箐看不过去,要过去帮忙。
傅子蘅哪里肯让她碰别的男子,直接提着两人使轻功到了大门前。大门附近的村民看到傅子蘅提着徐老爷和徐钰从空中落下来,都发出一阵惊呼声,七嘴八舌的围了过来。
有村民夸傅子蘅厉害,这么大的火都能把人给救出来,当真和神仙无异,也有人关心徐家父子的身体,问起徐家如何会起火,邀请徐家父子两去家里歇息什么的。
死里逃生,徐家父子两皆疲累得不行,徐钰一一和乡亲们道过谢后,便应一村民的邀,带着徐父去了他家歇息。
夏箐箐见徐老爷的状态很是不好,委托了村民去城里帮忙给请大夫,而靠着村民们提水来救火,到底是杯水车薪,徐家的老宅最后到底还是没能救下来。
眼看着那么大的一片宅子,最后变成了一片灰烬,夏箐箐忍不住叹了口气,火灾实在是太可怕了,而这个时代的火灾更是可怕。
她穿来大周朝的时间并不久,可短短时间,她就亲身经历了三场火灾。前两场火是拼了老大力气才灭掉,而今天这场火却是根本没灭掉,火灾对人类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她还想得比较多,在这个时代,谁要想害谁,一把火下去就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先前傅蕙兰恨她,往她家山后面放了一把火,就差点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