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夏箐箐扶额,这可真是,说是风就是雨。
但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师父竟然当天下午就将铺子给卖出去了,第二天就把东西打包搬到了山庄,然后丢给她一袋银子。
拿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夏箐箐简直是目瞪口呆,这也太迅速了吧!
“师父,你给我银子干啥?”
李胡子没好气的骂了她一句朽木,“这还要为师提醒?自然是帮为师把绥海的铺面先准备好,等为师到时候去了,医馆就可以直接开张了。”
夏箐箐极为牙疼地道:“铺面倒是好解决,不过师父,你真的要在绥海开医馆吗?绥海可不像马家集……”
她话还没有说完,李胡子就啐了她一口,骂道:“小兔崽子,你这是埋汰你师父医术不行?你也不看看,你平日里那些药丸是谁给你制的,别的不说,就为师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制药功夫,在大周就没两个大夫能比得上为师。”
眼看他师父胡子头发都立了起来,一副要暴走的样子,夏箐箐赶忙道:“师父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怀疑你老人家的医术,我就是说绥海的气候和马家集不一样,怕你过去了不适应而已,我可没有看不起你医术的意思,我纯粹是关心你。”
徒弟态度好,李胡子又乐呵起来,顺了顺胡子道:“什么适应不适应的,为师跟着你师祖天南地北闯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有空瞎担心,还不如去安排安排,把你家鹅多带几只去绥海。”
夏箐箐心说,我看你是想去别的地方吃吃喝喝吧!不过成年人的世界,当然不能什么都实话实说,不然多伤感情。
她把银两还给李胡子道:“我早先就在绥海买了好几家铺子,师父到时候去随便挑一家就是,这银两师父自己留着。”
李胡子虎着脸道:“看不起为师?还是嫌为师给的少?”
夏箐箐:“……”得,不说了,再说要炸毛。
她拿着银两回了房间,给傅子蘅写了一封信,把李胡子要跟着同去绥海的消息告诉了他。另外又单独写了一封信给藤月,把医馆的大小,地里位置,里面的布置等要求都一一写清楚,让她和布吉一起去置办。
布吉是她第二次落脚三椰镇的时候才将人签下的,一同签下的还有二桥。原来两人的东家正是杜五,杜五因指使人放火被抓后,另还查出不少杜家强占他人财物的违法行为,那铺子也一并被查封了。
布吉是本来就满了合约,二桥却是铺子被查封而失了业,夏箐箐本来就看好二桥,因此便跟他也签了长约。
此番回马家集,她并没将几人带回来,而是将几人留下,看管打理三椰镇的田地以及绥海的那几个铺子,傅子蘅平日里忙,她不想拿这些小事去打扰她,便将这事交给了两人去办。
正写着信,外面突然响起了白英急促的脚步声,“夫人,不好了。”
白英等不及进门,就急声道:“有官兵把我们家的印刷坊给围起来了,说我们不光是窝藏反贼,还私印禁书,说我们想要造反,朱东家和沈东家已经给抓起来了,听说朱家和沈家也都给官兵包围了,夫人,我们快——”
白英这边话还没说完,又有小厮急急忙忙的来报,“夫人,不好了,有人把舅太太家给围起来了,说舅太太仗着将军的关系在外头坑蒙拐骗欺压百姓,他们要您去主持公道,不然就要把舅太太抓去见官。”
白英“哎呀”一声,跺脚道:“这都是什么事?怎么偏偏都这个时候出事。”
她抓着夏箐箐的手往外扯道:“夫人,别管了,你快逃吧,这肯定是有人针对我们,你快去找将军,他一定能查出是什么人害我们的。听说那些官兵根本不拿人当人看,你可不能给那些人抓着了。”
还用得着查吗?早在她决定不把印刷坊交到端妃的人手里,成全她儿子的美名,拒绝加入那场夺嫡之争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的拒绝肯定会引来报复的。
她本来以为那些人会从锦绣坊入手,所以这几天重点做了防范,只是没想到却是从她舅舅家入手,还明目张胆的往作坊里放人放禁书诬陷她,果真是皇家手段,半点不将她这样的升斗小民放在眼里。
她挣脱白英的手道:“不行,我不能跑。”
她冷静的分析道:“他们既然能同时抓住朱老爷和沈老爷,还将两家的家眷给控制住,为什么独独留了时间给我?让人来给我报信,留出时间让我逃跑?只怕这本身就是一个圈套。”
“那怎么办?”白英急道:“难道就这样让人将你抓走?这事肯定得要让将军知道啊!”
“知道肯定要让他知道,不过不能是我背着罪名出逃。”如果她背上这个罪名逃跑,不知道还有多少后招等着她。
而且,京城里本来就一直有人想要傅子蘅的命,她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会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