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看到张春穿着体面,头上还戴着一个包金的簪子,不少人的露出羡慕眼热的神情来。
有人去问夏箐箐,到了绥海缺不缺人,她们也可跟去帮忙什么的,也有拉着张春到一旁说话。
“我说柱子媳妇,你这可是发达了啊,头上都带上金簪子了。”钱氏眼热的看着张春身上那一身不知道什么面料的衣服,还有头上那金灿灿的大簪子。
她说着,话音一转,又道:“不过你这当娘的也太狠心了,为了照顾人家儿子,把自己儿子就这么丢着不管,你不知道你走了哦,你家豆儿哭的哦……”她连连摆头,“我住在河对岸都听得见哭声,有时候一哭大半夜,实在是太可怜了。”
其实她说的话夸张的成分居多,张春虽然不在孩子身边,但张春知道自己去了绥海要涨月钱,而且以前她的月钱也不少,所以走的时候特别给了她姐姐一笔钱,让她好好帮忙照顾孩子,家里的农活少干点都行。
张春给的钱比一个汉子在外面做工还挣得多,她姐姐自然就不去干农活了,专心照顾两个孩子,而且孩子爹时常也看顾着,哪里会出现一哭就哭大半夜的情景。
不过孩子想娘倒是真的,张春也想孩子,此刻听了钱氏说的话,心里老不好过了。
但她也知道钱氏的人品,她说的话多半当不得真。她叹了口气道:“孩子离开了娘是不行。”
钱氏满意道:“可不是吗?你家豆儿这才多大的年纪?可不正是要娘的时候?要我说啊,你在傅家这么长日子,挣的钱应当也差不多了,你还不如好好的在家带孩子。
你家豆儿翻年虚岁就三岁了吧?人家像娃子像这么大,早怀上了,你看你连个信都没有。
你可别以为自己头胎生了崽就大意了,我跟你说,男人啊,都是一个样,有多少崽豆不嫌多。你赶紧的把工辞了回来,跟你家柱子再怀一个。”
她说完,见张春不搭腔,心里着急,又劝道:“你可别看你家柱子老实就大意了,我跟你说,那沾过腥的男人最是离不得女人,你这又不在家,他一个男人家,哪里忍得。”
说完,见张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当是自己说的话起了效用,赶忙又添了一把火。
她左右看了看,然后鬼鬼祟祟的凑近张春道:“春妹子,不是我说,你这心也太大了,你姐才多年年纪,你让她给你看孩子,你也不怕把自个男人看丢了?
我到对面地里去干货,好几回都看到你姐衣衫不整的从你家里出来,跟你家柱子说话的时候那眼神总是不对……余下的话我也不多说,你应当明白的吧?”
张春没有想到高高兴兴的回家,还没有进家门就听到这样恶毒的话语。若按以前的脾气,她是要抓着钱氏的头发打一顿的,不过也许是跟在夏箐箐身边久了的原因。
她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前后综合一想,大致也能猜出这钱氏的目地来。想清楚了钱氏的目地,她反倒是不气了,甚至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道:“多承嫂子提醒我。”
钱氏见她的动作,心中一喜,正要客客气气的说两句假话,又听她道:“所以我打算一会久跟夫人禀明,把豆儿和他爹一并迁到绥海去。”
钱氏目瞪口呆,不是辞工吗?怎么是把全家人一起迁到绥海去?合着她幸幸苦苦费了一箩筐的口水,就是让她全家跟着去绥还享福?
她急急地道:“你说……这突然迁到绥海去,你家那口子肯吗?那人生地不熟的……”
张春故意道:“怎么不肯?这个时候绥海还穿单衣呢,日子不知道几舒服,再说了,有夫人在那边,怎么能算是人生地不熟呢?傅将军比绥海的县官还有牛气不知道多少倍,在那边,听说是将军府的佣人,谁不给几分面子?”
钱氏心里酸得不行,忍不住暗骂张春运气好,她当年怎么就没有揽到这门好差事呢!
她强笑着道:“你……你们就这么搬到绥海去,傅夫人能同意?”
张春道:“怎么不同意,夫人可好了,还说了,如果我想把家人一并带去,到时候可以帮忙安顿呢,你也知道的,夫人聪明很会做生意,手里头产业不少,要安排几个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找夫人帮忙安顿,我们自己安顿也不成问题,你不知道那绥海可以是个好地方,根本不用像我们在村头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货,在他们那,只要等长潮的时候提个水桶去海边捡东西就成了,那被海水冲上来的海参鲍鱼到处都是,捡起来拿出去一卖都是钱。”
张春说着摆了摆手,一副你没有见过世面,懒得与你多说的样子,朝着听到消息赶来接她的家人那去了。
而钱氏心里就像打翻了十八个吊桶一般,起起伏伏,久久不能平息。
那绥海当真这般好赚钱?要当真如此,她们也跟着搬去那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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