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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真的不明白。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唇亡齿寒吗？”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居然还有心情在开玩笑，我今天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匈奴即便只有几千人，也能够踏平上万的部队，可以轻松的掠夺城池。”
裴慎见她伤心至极，其实自己的心里面同样也不好受，但是现在他已经可以说是麻木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一句话，早就已经不知道被他们给抛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们担忧的不在这里。”
顾灵已经知道了。
“没错，只要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们顶多就是发泄几下愤怒几下却绝对不会去做什么努力改变。”
“这里的百姓对于家国这一个观念真的十分的淡薄，他们心中没有国家两个字，有的只有自己，和他的小家。”
“只要能够过好日子，不连累到身上，哪怕国家改朝换代和他们都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如此乐天知命，有时是一种幸运，有时又是一种悲哀。
“就是不知道边境这个时候是什么情况。”
“匈奴已经退走，短时间之内无事。”
顾灵不仅没有被安慰，反过来质问。
“那之后呢，之后的城池又有谁来守，剩下的百姓又应该怎么办？”
“这一次只有匈奴，万一他们联络了草原上，其他的部落一起攻打过来，那么剩下的那些人又如何能够抵挡？”
裴慎见她居然和自己想到了一起，心微动。
“那边正在想办法，现在正在加紧巩固城池。”
但是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事情，修筑城池除了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需要充足的资金，还需要时间。
哪怕是砖土凝固，要耗费不少的时日。
所以这段时间是最辛苦的，也是最危险的。
他们明白这个道理，外族人同样明白，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顾灵紧皱眉头。
裴慎见她如此，不禁问道。
“为何你如此担忧？”
“我们都是同胞，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担心他们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哪里来的为什么？”
顾灵的回答，让裴慎张大嘴巴无力反驳。
“就算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但是那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就因为他人的贪婪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失去了和自己家人团聚的机会，甚至丧失了呼吸的权利，这不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吗？”
裴慎有些不太理解，他虽然生气外族人，任意的践踏他的国家，同样为边境的人感到忧心。
可在他看来那是自己的责任，他会为那些人感到同情，但却不会有更多的情感波动。
甚至于这样的同情，也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处于同一个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