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相公,要守住李家村照顾好长辈公婆和孩子,我就得做到,不然百年后我去了地下没法和相公交代了。”
李二叔叹口气,压在她心里的佛没了,从她狠狠撞棺,鲜血迸流那一刻起,以前温柔爱笑的秀娘就彻底死了。
“好,我会把事情办妥。”
“王家这对父子,自私自利,将来会惹下滔天大祸连累咱家,让他们父子充军去做伙夫吧,我说到做到,留他们一命,服兵役是五年,五年后还能活着我不会再为难他们。”
“会不会一去就死了,那父子俩蠢得要命,我是担心人言可畏。”
李二叔并不是替茂哥媳妇说话,而是担心流言会影响李家儿孙。
“二叔,不是所有将士都能去前方战场的,就他俩没那个资格,我是让人把他们送去军营充军,去做伙夫,吃点苦受点罪,但他们上不了战场。”
“咱们这头充军都是去沿海军营,能上战船的都要再三挑选,哪会要个蠢货做同伴,有我的手书,县令会把事情安排好。”
“那你要付出什么,为这两个杂碎浪费亲家脸面,实在不值得。”
“无非是一封引荐书而已,对大哥来说不算事,对县令却很重要,我心里有数放心吧,大哥做不了,我堂哥也可以做,他们官员之间也会互换,积累资历和履历,对他们彼此都有好处。”
“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办。”
李二叔一听不会影响连累周家,才算放心。
秀娘写了一封信给大嫂和县令,把诸事都安排妥当,再次检查言辞语气可有疏漏,确定无误才算放心。
对这些她已经是熟门熟路的老手了,作为清贵望族官宦之家,这是从小的教养,太熟悉了。
李二叔去审问几人,分开审问才能确定真假,他们是否说谎。
过了好一会,人回来了。
“确定没有幕后黑手,应该是女人眼睛小惦记你的钱,往日里从家里占便宜习惯了,觉得李家钱都应该是她的,这才养大了胆子。”
“把人送去吧,女人的命不必留了,我要敲山震虎。”
“你是想顺便震慑一下平哥那个同窗。”
李二叔能当村长,水平自然不差,马上就想到了关联处。
“嗯。”
秀娘低头,“相公中间写过信回来,您记得吧,信上明确写了他赚了多少可以带回来多少,买了些书还有家里人的礼物,其中还有我的画也卖了不少钱,我几乎可以确定是同窗贪了我的东西,而不是水贼,水贼难道那么仁慈还给我留下点?“
“我大哥不让我继续查下去,怕李家儿孙被报复,他离得太远,鞭长莫及,我不好违拗大哥的命令,只能敲打一下。”
“也行,你大哥想的周全,只要你们母子平安,其余的不要紧,钱没了可以再赚,仇可以日后再报,但人要安全。”
李二叔也很看重秀娘,头脑聪明,做事有分寸,进退有度,不会心慈手软,有勇有谋,关键是懂他们不懂的官场门道,而且玩得很溜,满村没有比她厉害的。
“我知道长辈疼我,保护我,我暂且放他一马。”
“那我把人送去衙门。”
“您把信带上,这封信送去给我嫂子。”
“行。”
二叔装上信,带着茂哥和儿子还有里正一起压着人去衙门了。
关于同窗拿钱,女主是有线索和证据的,认识夫妻往来有通信,不是女主不识好人心还无赖人家,这根线不复杂,会讲清楚,只是女主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给原身夫妻一个交代,毕竟用了人家身体再世为人,女主是个有底线有手段的人,有自己的处事原则,男主死了,没有其他可能,这个文没有男主就是寡妇奔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