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忍不住露出笑脸来。
“要我说,那孩子可是个宝,有成为大儒的潜质,他更坐得住,他几个哥哥是为了入仕如读书,他是因为喜欢爱所以读书,本质不一样,他钻研得更深。”
“您对他是不是期望抱的太高了,可不敢当。”
秀娘眨眨眼。
“你不懂,你还记得他买了一堆石头,你是不是凶他了。”
“我记得,让我骂了一顿,看在举人头名的份上没打。”
“他是为了研究书上说的对不对,研究完了就撒手,他很自律不沉迷,就连画画也是,景色好心情好就画一张,读书忙没心情就不画了,可他的画就是比别人多了一份潇洒自在的意境,他哥哥在他这个时候可没有这个心态。”
“好好教着,说不得将来也是大家,你得福气在后头呢。”
“这臭小子没定性,哪有您说的那么好,您放心他哥哥看的紧,交给我大哥了,管得严,错不了,他喜欢什么路都行,我要求不高,不当官也不要紧,但书要读。”
“对。”
夫子明白她说的意思,读书明智识道理。
五月上,那几个小子回来了,有点灰头土脸的意思,连通父母亲长也回来了,第一时间就去村长族老那赔罪了。
二叔只见了爹娘老子,没见那几个孩子,大爷爷谁都没见,门都没让进。
秀娘上完课出来,看到几人站在门口等候,低着头一脸赔罪的表情。
“你们先回去吧,学里目前夫子也够用了,找村长看看你们能看点啥,我这没啥大事。暂时用不上你们。”
村长族爷爷不用的人,我也稀罕用,我这夫子够用了。
四个孩子脸顿时就白了,愣在当场,眼睁睁看着秀娘走了。
学子们挨个出去,今儿和秀娘一起去跑马,再山脚下转悠一圈,还能顺道野餐。
“怎么办,我们好像把人得罪光了。”
“能怎么办,赔罪呗。”
“我不服,凭什么呀,我们留在京城也能帮衬李睿,凭什么不行?”
“看样子是我们错了,当时连李靖都回来打点族务了,是茂叔老了他们才去的京城。”
另一个年长些的也叹口气,他们太急功近利了,这个心态去,估摸大爷爷也悬着心,肯定不给机会。
“凭什么不给我们机会,未必就做不好?”
其中一个小子李山,心有不甘,即便回来了,也满肚子委屈和不忿。
“因为机会是婶子托举出来的,是李睿争取来的,他们有权利说不给我们,以我们现在的心态去官场,恐怕也要得罪人,何况婶子凭什么白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