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日小姑娘要新做衣服，她娘不同意，但看今日她身上的衣服明显就是最近刚做的，还是不错的料子，头上戴着的簪子收工也一样精巧，腰间更是挂着她们香苑卖的香囊，相比之下那妇人的妆扮就有些寒酸了，头上系着头巾，随意的绑着，衣服也是陈旧的，那棕色的布料许是年头久了，洗的颜色都白了。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说了我不回去就不回去。”

两人还在香苑门口纠缠，程前的目光落在那娘俩身上，虽然有些帮一把却也不能那样做，若是那香脂膏是小盒的也就罢了，他自己承担了就是，偏偏还是一大盒，要是今日他开了先例，日后这香苑的生意就不用做了，总会有那种来占便宜的人，抓着你今日的事情不放。

“程前给她们退了吧。”柳青青望着两人突然开口。

“柳姑娘这。。。不好吧。”程前有些犹豫，他是这长安香苑的掌柜，自然事事要以香苑为重，亏一点都是不行的。

“没事，你去和那小姑娘说，若是她想要那香脂膏的话，就来香苑帮工一周，自己赚钱买。”香苑后院此刻正需要人搭理，程前一个人忙不过来，让那小姑娘来帮工虽然用不着买香脂膏的价钱，但她倒是想帮那妇人一把。

不为人母怎知这为人母的心酸，纵然想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给孩子，但是能力之外的事，总有些心酸，柳青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但愿她的孩子能健康幸福些。

程前和那妇人说过之后，将那银子还给了她，那妇人显然有些不敢相信，惊讶的望着程前，连连确认之后才收下了那银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小姑娘本因为香脂膏被退，心中失落听到程前说可以让她来帮工换香脂膏，眸中又恢复了光彩，不过是一周的时间，她准是能应付过去的。

母女两走后，程前站在柳青青的面前，脸色还不太好：“你若是总这样好心，铺子早晚会开不下去的！”

“我这不是才一次么。”柳青青讪讪开口，她还是这铺子的老板好么，怎么总是被自己手下的人凶。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上次你看有个姑娘买不起香脂膏觉得可怜，硬是送了人家一盒，还有前两天门口那孩子，你送了她一个香囊，还有。。。。”

程前嘴一张一合的细数柳青青的罪状，他说他的账目怎么就对不上了呢，感情这么一算多半是被她送人了！

程前越想越气，刚才可在后院把他愁坏了。

“我。。。肚子疼，哎呦，思瑶快扶我进去休息。”柳青青弯腰捂着肚子，装着疼的不行的样子。

思瑶在她旁边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能装的再不像一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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