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坐在炕上,手里拿着小虎头帽,逗弄着躺在身前的小人。
孩子取名为林凡晨,是许老头给取的,小名安安。
只有看见安安的时候,柳青青的脸上才会浮现出一抹笑容,也唯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她的人是暖的。
“抱去给奶娘喂奶吧。”田五月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她在逗弄小家伙,柔声开口。
至从林东阳走后,她这个闺女就跟失了魂一样,一脸在炕上躺了几日,不吃不喝每日就用那药材吊着精神,可把她吓坏了,现下看到她能逗弄安安,那颗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一点。
晚上,吃过晚饭,柳青青将安安哄睡后,坐在一旁发呆。
安安是个乖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怎么闹过,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一张眼就是笑呵呵的模样,实打实的贴心小棉袄。
“东阳,会回来的,你别多想,不是还有娘跟你师父在么,什么时候都是陪着你的。”田五月忍不住安慰道,前两日她都避及着这个话题,怕闺女难受,现在想来总是这般避及着也不是个法子啊,终归是要面对的。
柳青青咬了咬唇,泪珠子不断的往下落:“娘,我知道。”
一连几日她都一直强忍着,现下被田五月安慰这么一嘴,心里顿觉委屈,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好使要将那之前未哭的,一股气哭出来似的。
“哭吧,现在哭够了,以后就不哭够。”田五月在旁边陪着,心里心疼的很。
若不是那日那般的阵仗,谁又会料到林家老二还会有这样的经历,怪不得以前那孩子都是自己上山打猎呢,哎...
柳青青哭了好一会,才稳住了情绪,胸前的憋闷不止一星半点,可日子终归是要过的,她要好好养安安,等他爹回来。
时间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柳青青头上包了一个大布巾,她生安安的时候大出血,伤了身子,许老头强令她一定要好好坐月子,不可以吹风,不可以洗头,每日都要喝那漆黑的苦药,好在找的那个奶娘奶水足,田五月每日做了好吃的给奶娘送去,生生的给人养的涨了好几斤分量。
田五月每每都对柳青青念叨着,看看人家能吃能喝,身子骨这般好,瞧瞧你,我养了你那么多年,瘦的跟小鸡崽儿似的。
柳青青抿了抿唇,这话说的她多冤枉啊,早前时候在柳家她哪里吃过什么好吃食,能和现在一样么,况且她现在吃的也不好啊,许老头成日里看着她,这不能吃,那不能吃,一清早就是一大碗苦药下肚,能恶心到中午,让人饭都不想吃。
坐月子的日子无趣的很,柳青青每日在屋里坐着,澡也不能洗,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偶尔用帕子擦擦脖子和脸都要被许老头说上一嘴,当真是看得紧紧的。
其实只有柳青青自己不知道罢了,她生孩子的时候若不是下了猛药,那多半是一尸两命的,况且她大出血,现下早就气血两虚,身子骨脆弱的不行,只能慢慢养着,不然许老头也不会逼着她喝那些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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