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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碎片罢了，萍儿笑了笑，她吃过的苦并不比这少，以前没跟着黎云琦的时候，她前主子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她在那滚红的炭火上走过，那可比这疼多了。

她们这些当奴才的，什么的事没做过，只要主子不高兴，罚你的方式恨不得变着花样来。

可黎云琦从来都没有，尽管她有时候也会犯错，男人也只是笑笑，让她下次小心一点。

他说过，他是自己的主子，若是奴才有错，受罚的应该是他，谁叫他没有管教好自己的人。

主子也只是萍儿的主子，他上面还有更厉害的人，他会因为萍儿的错，受到上面的责罚，他却从来都不罚自己人。

主子说，若这人没用，直接丢掉便罢，无需责罚。

萍儿的脑海中往事历历在目，她刺着脚走在那碎渣上，不过一会脚就被那碎渣扎破。

她不敢走在没有碗片的地方，因为她要让那些人高兴，那些人高兴了才能放过主子。

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可每一下都踩在那尖锐的地方，她低着头，眸中带泪，嘴角却是笑。

柳青青看着她赤脚踩在上面，那鲜血流出来仿佛没知觉一般，她看着都疼。

她有些受不了，冲到裴玉寒的身边：“你何必这么折磨她呢！”

张铁柱急忙上前拉开她：“柳姑娘，你就别捣乱了。”

“我没有，这人杀了就杀了，干嘛这么折磨人家，再说他们也没对我们做什么啊，刚才做的那些已经够多了。”柳青青挣扎着，把自己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裴玉寒起身，目光冰冷：“你觉得我这样做不对？”

男人的目光太过冰冷，柳青青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小声的嘀咕：“折磨人就不对。”

听她这么说，裴玉寒突然笑了，那笑声入耳，却让人不由的心慌。

这下子柳青青就更加毛了，她从来没见他这么笑过，这男人笑起来太吓人了，而且此时的裴玉寒，眸子竟然是暗红色的，这....

太不寻常了...

“去把她叫过来。”裴玉寒冲着刘川道。

“是。”刘川应声。

不过一会，萍儿就被刘川带到了自己面前，那双足还留着血，走过来的路上还留着血痕，柳青青不禁皱眉，她看向萍儿。

可萍儿一心想着救自家主子，还以为是自己没做好，这个男人不高兴了，神色有些焦急。

“我...我可是哪里做的不好？我...我可以重新来。”萍儿声音发颤，生怕是因为自己连累了主子，她甚至不敢回头看黎云琦，她对不起他。

“你说，若是你抓了她，会怎么对她？”裴玉寒重新坐在椅子上，声音冷淡。

“我...”萍儿说话吞吐，犹豫不决。

“说，要是有假话，你主子先死。”裴玉寒厉声，带着寒意的声音让萍儿身子都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