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不由得同情阮寒。以前觉得贺宁凡没有开窍,原来真正没有开窍的在这里呢!她拍了拍贾明惠的手掌,沙哑地说道:“没有关系,反正有人哄着你,你早晚会懂的。”第二日,昨天晚上的酒鬼们还没有醒,皇上的心腹公公就到府里来了。带上皇帝的口喻,邀请阮寒太子参加宫宴。阮寒刚醒来,听说这件事情马上答应下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豁达的储君,完全没有储君的架子。当然,不要以为他是温驯的羊羔,要是敢招惹他,后果也是非常凄惨的。别的不说,贺宁凡第一个不答应。有时候表面越温和越阳光的人,一旦下起手来,那比恶狼还要可怕。阮寒的许多思想非常的前卫,比她这个现代人更像个现代人。她甚至试探过阮寒,事实上他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确实不知道那些现代的东西。“宫宴啊!”靳书月揉了揉头发。“不想去。那种地方最没有意思了。”“那咱们就不去。”汪云哲在旁边说道:“反正这是招待阮寒太子的宴会,我们去不去无所谓。”“这样好吗?”靳书月看向旁边的阮寒和贾明惠。“算了,还是去吧!我有预感,到时候有好戏看的。”阮寒面带疑惑,一脸无辜:“汪夫人何出此言?”“这是女人的第六感。”靳书月轻轻地笑道:“如果各位不相信,只管等着看吧!”“听说……贾府在给明惠安排亲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马上就要定下来了。趁着这个宫宴,看皇上高兴,贾大人说不定会请皇上赐婚。”云棠郡主在旁边幽幽地说道:“你想看的就是这个热闹吧?”靳书月吐吐舌头:“干嘛要戳穿人家?”阮寒看向贾明惠:“是这样吗?”贾明惠脸颊绯红,转过头不说话。向来阳光的阮寒太子难得的沉下了脸色。这次连苏澜都是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宋卿语羡慕地看着贾明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阮寒太子的上心,而贾明惠反而是逃避的那个。反观她,女追男,还是一个木头男,好气馁。云棠郡主拉着宋卿语的手,低声说道:“看样子以后你们要做邻居了。羡慕啊,我也跟你们去得了。”“不要胡说,八字没有一撇呢!”宋卿语恼道:“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怎么这么没有自信?这不像你的作风。”云棠郡主说道:“我倒觉得你们两人十有八九要一起离京了。”“宴会是晚上,到时候你们又得喝不少酒。今天我给你们做些调理的菜色,清淡些,有助调理肠胃。”苏澜说道:“午膳就在这里吃吧!吃了再回府做准备。”“行。”云棠郡主应道:“正好回去睡个回笼觉。现在还困着呢!”云棠郡主的脸色确实比其他人难看些。毕竟是孕妇,本来睡觉就沉,昨天晚上还熬夜了。刚才仆人叫她的时候,整整耗了一刻钟才把她拖起来。司徒恭看着云棠郡主的身影走远。他突然问道:“为什么郡主总是一幅睡不饱的样子?她平时起居如何?”苏澜与其他人面面相觑。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司徒王爷,这种隐私的事情你应该亲自问郡主。我们虽然与郡主交好,但是一起睡觉的时间还真不多。”苏澜微笑道:“想必是昨天晚上玩得太累了,所以才影响了睡眠。”“平时看她也是睡不饱的样子,那可不像是偶尔所为。”司徒恭念叨了一句,便揭开这件事情不说。夜晚,马车驶进皇宫。苏澜和夏侯暄同时出现在宫殿里。大家看向他们,那目光中有敬佩,也有羡慕。当然,仰慕夏侯暄的女人那么多,也有无数刀子刷刷刷地射过来。苏澜与夏侯暄还没有成亲,也就是苏澜所知道的‘复婚’,可是两人的感情在京城早就人人皆知,就算坐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就是夏侯暄不坐在陈国公的身侧,反而坐在苏家这边,一幅上门女婿的样子,那就引人说闲话了。“陈国公,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有时候也示示弱,跟夏侯世子好好说说,别再僵着了。”旁边的大臣明显是看笑话的。他这哪是劝解,分明就是添油加醋,最好看陈国公府内乱,他心里才舒服。夏侯暄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让那些百官格外的嫉妒陈国公的好福气。现在陈国公与夏侯暄闹翻,他们就想,自家儿子再不成器,好歹没胆子与自己作对。这样想来,还是自家不成器的崽儿消停些。一群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好给陈国公添点堵,让他们心里舒坦。“王大人还是管管自己府里的事情吧!听说令公子又在青楼与方家的公子大闹了一场?方大人可是直接告上了御状。王大人想要让令公子入仕是不可能的了。哪怕给太后娘娘说再多情也没用。”陈国公向来不是软柿子。“呵呵,犬子有点顽劣,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年轻人嘛,哪有不闯祸的?不过那孩子虽然顽劣,却最是孝顺不过,前段时间还给我买了一个顶级的鼻烟壶,可见他的心里是有我的。”王大人看着旁边的‘犬子’一脸慈爱。‘犬子’王公子满脸的懵逼。鼻烟壶?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他爹还有其他儿子?“爹,只要你喜欢,儿子愿意把所有能够得到的东西都给你。”王公子也不是个傻的,这个时候不会戳穿他爹的面具。演戏谁不会啊?出于这朝堂之中,个个是戏精。那些官二代更是从骨子里遗传到了这戏精的本色。陈国公冷笑:“上次百花楼的花魁,你爹去了几次,听说一直无门可入。你倒是那里的常客,还是那花魁的入幕之宾。不如把那花魁送到你爹房间里?”“……”王大人和犬子王公子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王大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儿子是那里的恩客。王公子更不知道自己老爹觊觎自己的女人。虽然只是一个玩物儿,但是现在是他包着的。这陈国公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