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在马车内伸了个懒腰,对蒋鸿宇说道:“终于出来了。”
“还是殿下厉害,多亏了你,我爹才肯放我出来玩。”蒋鸿宇激动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在家里不是练武就是读书,都快无聊死了。
蒋鸿宇是家中独子,整个家族的希望,蒋云哲对这唯一的儿子,自然是非常严厉,就怕他不成才,一不小心给长歪了。
“估计是丞相大人和你爹说过什么,你爹才肯放你出来。”
“那我得好好谢谢丞相大人。”蒋鸿宇笑着说道。
“不如,你先谢谢我,是我提议带你去江南的。”嘟嘟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蒋鸿宇。
两个孩子互相打趣着,一发不可收拾。
在外面担当押粮首领的程松,听着两个孩子在马车内的打闹声,不由扬起了嘴角,笑眯了眼睛。
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友魏治洵。
也不知道大哥现在在临安那边,有没有将临安的事情给处理好。
程松从高深的口中得知,临安周边州县的赈灾账目对不上,有人在账目上动手脚,一时半会儿却又调查不出是实质上的证据。
有大嫂那么聪明的人跟在大哥身边,再困难的问题,肯定都难不住大哥。
程松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马匹,他现在瞎操什么心。大哥有人在身边出谋划策,连二皇子都出生了,而他还是一个孤家寡人。
过段时间见到大哥,免不了要受大哥笑话。
粮草辎重拖累,前进的速度很慢,队伍在路上走走停停。
而带着高深书信的送信人,不到十天便将书信送到了魏治洵的手中。
当侍从将书信送到魏治洵的手中,眼底乌黑,一脸疲惫的魏治洵,打开高深送来的书信。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魏治洵拿着收到的书信去找柏轻音,他相信柏轻音在见到书信之后,也会开心一点。
自孩子出生之后,柏轻音的性子变得阴晴不定,乖张而又暴躁。一言不合便会对人发怒。
身边的丫鬟婆子变得小心翼翼,就连他也没少受到柏轻音的折磨。
他努力当个好丈夫,主动去陪着柏轻音。
有时候,两人聊的好好的,有说有笑,下一秒,柏轻音脸色骤变,突然冲着他发火。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得他不开心了。
日子在挣扎和不安中度过,他努力哄着柏轻音,希望她能开心一点。
锦嬷嬷正抱着孩子离开,看到魏治洵出现在门口,连忙向他请安。
“你先退下吧。”
看着锦嬷嬷手中抱着的孩子,魏治洵便知道柏轻音又发脾气了。
只有在心情不佳的时候,柏轻音才会让人把孩子抱走,因为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魏治洵推开房门,看到床上没躺着人,心中一惊,加快步子在房间中寻找。
只是一个侧目,便见到柏轻音穿着单薄的坐在窗子前。
“轻音,你怎么坐在这里?”魏治洵走到柏轻音的身边。
柏轻音无动于衷,继续呆呆的望着外面的景色。
魏治洵顺着柏轻音的视线看过去,外面景色一般,并无什么特别支持,若非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便是有一棵树掉光叶子,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没能长出新鲜的嫩芽,光秃秃的屹立在院子中,和周围郁郁葱葱的景色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