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晋只觉一阵脑壳疼。
刚送走了位活菩萨,又来了尊活大佛!
罢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挠了挠自己那已经蓬散了的发型、起身,出门接客了。
陆顷言被管家请到了待客厅。
钟晋过来时,已是一刻钟后了。
见客人嘛,总得捯饬下着装不是?
似乎也知道自己墨迹的时间有点长了,还未走到客厅,钟晋就给自己强行挤出了个微笑脸。
进门,立即笑眯眯与陆顷言打招呼,“哎呀呀,这是什么风把公子给吹来了?”
陆顷言冷眸扫了他一眼,无应答。
毕竟是要来求人的,陆某人虽心中不悦却不能说出来!
钟晋走来他旁边坐下,见他不说话就知道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眉头顿时一紧。
给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即会意带着屋内的下人们退了出去。
门也被关上了。
钟晋这才又问,“公子今日突然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这话说的一本正经。
却不等陆顷言回复,他就又说:
“哎呀,您早说啊,早知道有要事我还收拾个毛线的发型啊,登时就得跑出来啊。”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对,又补充,“也不行,蓬头垢面的见客人不礼貌!”
陆顷言…
总觉得钟晋这个家伙不太靠谱!
他也不跟钟晋继续在这瞎墨迹了,直接进入主题。
他把龙根一事与钟晋说了遍。
钟晋起初还一脸的憨憨傻笑,却在听完这话后,面容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他望向窗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此刻,也不过才晚上八时多一点。
卜算龙根之事最准的时间是子时。
想了想,钟晋问,“公子可方便在我这等到子时?”
陆顷言并不知子时的玄妙之处,却听他这话也差不多明白了这个时间很重要。
但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便回答,“我尽量在子时前赶回来,可行?”
钟晋蹙眉沉思了片刻。
突然冒出一问,“公子要去做什么?”
按理说,即使他是天启国的国师大人,也是不该过问陆顷言要去做什么的。
因为他的地位在陆顷言之下。
无资格。
可今日,他看陆顷言面色不太好,而且,印堂隐隐有些发黑,这是有劫难的征兆。
陆顷言没有立即回答。
他在想要不要与钟晋说他今晚要去见柳晏尘的事。
却还不等他开口,钟晋再次开口,“我看公子面色不太好,今晚之事恐有危险。”
陆顷言微微一怔。
旋即,又问,“可有破解之法?”
有些事即使明知有危险他也不能不做,因为倘若他都怕了,那他的子民怎么办?
所以,遇到问题,他的处事风格向来都是解决问题,而不是退缩。
钟晋又重复了下刚才的问题。
他让陆顷言把今晚要去做的事先与自己说一遍。
因为只有知道了他要做的事,他才能准确的卜算出结果以及破解之法。
陆顷言终究是与他说了。
钟晋没有回答,忙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三枚铜钱。
他将铜钱随意的往桌上一扔。
三枚铜钱,有两反一正。
钟晋看着铜钱开始说道,“他并非是真心要与公子和谈的。”
“而且,倘若公子去了,必定会中了他的埋伏,甚至…”
说到这里…
钟晋的面容一僵。
陆顷言以为他会说什么有去无回的话。
却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