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国公面色沉重,默默摇摇头。众官一看国公爷都如此,皇上驾崩一事便是真的,一时百官哀泣。
“公国爷,皇上不是在打坐修行,怎会突然驾崩?”有人小声问。
这也是很多人心中的疑问,只是国公爷不说,谁也不敢带头问,既然有人问了,大家都纷纷表态。
“皇上突然不上朝,说是打座修行半月,半月后突然传诏太子监国,如今又......”
说话的也是位开国重臣,被封为镇北候,是位武将,因在战场过了重伤,这些年不问朝政,处于半养老状态,但朝中之事他什么都清楚。
这些老臣对后皇上的感情与其他官员不同,除了自身的利益,更多的是曾经与皇上的患难之情。
他们拼命打下这大越江山,不能毁在太子这等暴虐之徒手中。且皇上驾崩的太诡异,他不得不出声发问。
尚国公看了他一眼,面色沉重,像凝了一层薄冰,听镇北候如此问,这才缓缓开了口:“这话得问问太子!”
只这一句话,大家瞬间明了,这里不是他们说话的地方,有话见了太子再说。
一行人行至大殿,太子取代皇上坐于高座之上。百官皆变了脸色,大家才接到皇上驾崩的消息,太子便如此迫不及待。
太子不是莽夫,他应该明白皇上突然驾崩,他却未召任何大臣进宫见最后一面,却私自让人敲响丧龙钟。无视朝规,也不怕担负谋害天子之罪,把满朝文武没放在眼中。
即使他坐上天子之位,谁能会辅佐他?皇上可不是只有他一人儿子,且自他监国这些日子做的那些事,谁又会拥戴这么一位君王?
这些他应该都明白,为何还要这样做?这其中必有古怪,他究竟想做什么?
文武百官各揣心思,但表面皆面面色沉痛,看不出心中所想。
“众卿家,父皇突然驾崩,猝不及防,本宫悲痛不已,还望众卿各司其职做好国丧事宜。”太子面带哀泣,声音沉痛。
除了太子一党官员,其他官员皆互相快速交换眼神,但尚国公不表态,他们谁也不敢贸然开口。
“太子殿下,陛下正值壮年,身体向来康健,为何一夜之间突然驾崩?且不宣朝臣进宫便急切敲响丧龙钟,敢问殿下是何居心?”
镇北候是武将,他对皇上忠心耿耿,且从来就瞧不上这太子,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很不留情面直接发问。
“父皇是在打坐时突然驾崩,来不急召众卿进宫。”
太子牵强的回答让众臣更气愤。
“既然如此,皇后娘娘可在当场?”镇北候继续问,皇上驾崩,做为皇后,当然得第一时间知道。
“母后身边欠安,本宫自是不能打扰。”太子强词夺理,分明早就想好怎么回答。
镇北候本就身体不好,被气的胡子一直翘,憋红着一张脸,气得说不出话直喘粗气,眼看就要摔倒,被一旁的尚国公一把扶稳。
他们二人本是留下来的老臣,一文一武辅佐皇上,但因为性格不同,平时水火不容,此刻却有种惺惺相惜这感。
“老伙计,消消气,一把年纪火气还如此大!”尚国公有调侃之意,若在平时,镇北候早跳起来,但此刻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