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沐阳对朱小是真的好,尤其盯着她的身体,比任何事情还看重。他希望朱小将来给他生上两个孩子。虽然没做过爹,但也知道,妇人生孩子,那是九死一生,一脚踩在鬼门关,有个健康的身体是多么的重要,朱小的身子早年伤过,虽然这两年调理的好,也很少生病,但他还是格外的看重。他不单单想要孩子,还想要朱小陪着他共度余生,一家子齐齐整整,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家。朱小也知道他的心思,就算吃腻了,也会忍着喝下去。一家子早已经习惯荀沐阳对朱小的关心,只当没看见,吃自己的饭。门外传来了叫嚣声。“开门,开门,给老子开门!”朱小拿着调羹0的手微微一顿。“怎么回事?”朱二郎放下了筷子。他们在月临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敢上门来闹事?门房那边快速跑来,“见过老爷,小姐!”“怎么回事儿?”朱二郎问。“奴才也不知,就是来了好些个人,在门口闹事,说咱们家姑娘伤了他们家少爷,要咱们给个说法!”“?”几人齐刷刷的看向朱小。朱小忙放下碗,调羹,“就是在临县,吃饭的时候,遇上个二流子,我让石一教训了他一顿,到不想他们居然找上门来了!”“嗯,把汤喝了!”荀沐阳淡淡出声,朝莱菔看了一眼,“去处理了!”“是!”莱菔应声立即出去。心里觉得好笑。朱小怕是想趁机不喝汤,结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朱小瞪了荀沐阳一眼,端了碗继续喝。朱招娣、朱花儿想笑又不敢笑。看荀沐阳什么都依着,这一天两碗鸡汤,却是必须要朱小吃的。不过,朱小这体格也是,这么吃也没见得长肉,最近反而还消瘦了,难怪荀沐阳一直盯着。莱菔到了大门口,看着门口那些个乌合之众,沉沉出声,“你们识趣的,赶紧离开,若是敢闹事,哼……”“兄弟们,给我打!”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有人从马车里抽出棍棒,就朝莱菔打来。朱府的小厮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子的事情,不过也没人害怕,快速抽了棍子,和付振南带来的人,打成一团。莱菔站在一边看着。看着付振南从马车下来,看着他发愣的看着这一切。莱菔觉得有些熟悉。“来人,把那个人给我带进来,至于这些喽啰,都给我捆了!”莱菔扬手。立即出来十几个黑衣人,对着付振南带来的人,快速出手,那速度之快,简直让人惊愕。有人嚎叫出声。莱菔蹙眉,“堵住他们的嘴!”又看向付振南,“把这个人带进来,简直了!”转身快速进了饭厅,“公子!”“?”荀沐阳挑眉,看了莱菔一眼。“外面那个带头闹事的,瞧着有些熟悉!”“……”荀沐阳沉默片刻,“你去看看,到底什么来历!”“是!”如此胆大包天,还蛮不讲理,想来来历不小。莱菔刚要转身离开,荀沐阳忽然想到了点什么,“罢了,我亲自去!”又见朱小喝鸡汤,像跟喝毒药似的,到底于心不忍,“小小一起去吗?”“好啊!”朱小立即应声,把碗放下,碗里还有大半碗鸡汤。赶紧起身走到荀沐阳身边,微微呼出一口气。不用和这劳什子鸡汤,真是太好了。荀沐阳走在前面,朱小上前,靠近他一些,伸手拉住他的手指。荀沐阳的衣袖很长,刚好遮住。“你是不是故意穿这么长袖子的衣裳,好让我牵你的手?”朱小笑问。荀沐阳扭头,见她眼睛亮晶晶的,似有星光璀璨,并不言语,却是默认了。一时间,朱小说不出的欢喜,在他手心挠了一下,荀沐阳却握紧了她的手,牵着她往前走。付振南全程都是懵的。他平日里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也就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做点欺行霸市的事情,可从未有人敢对他动手。但是今日,第二次了。这些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就那么堵住了他的嘴,见他扭了进来。他和那些下人被分开,现在他一个人被关在了一个屋子里。他没挣扎,没有尖叫怒吼,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他总觉得,在这一天,命运会有所改变,直到门被重新推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男一女。他看清楚,那女子就是在临县见到的人,而那男子……他莫名觉得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荀沐阳道。走到一旁坐下。朱小就坐在他身边。“你……”付振南仔细去想,“我……”也知道要怎么去说。“你什么?”荀沐阳问,“倒是没想到,你不在京城,到在临县,成了个二流子,你爹不管你么?”“我爹?”付振南想到自己的爹,顿时便紧张起来。他爹不管他做什么都觉得他做错了,总会惩罚他,然后施以家法,好在祖母心疼他,带着他来到临县,从此再也没人打他,他也不用读书、认字,整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也忽然想起这个男人是谁,“表、表哥?!”他的外祖母和懿王殿下的祖父是亲兄妹,当今皇上的姑姑,而他母亲是当今皇上是表妹,他和荀沐阳是表兄弟。“呵!”荀沐阳冷哼,“说说吧,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今天又是以什么心思来的月临县!”“我,我……”付振南深深吸了口气,“不是我要来的,是祖母非要我来!”“……”“……”朱小和荀沐阳面面相视,脑补了一出宅斗剧。要说付振南伤成这个样子,他那祖母要是疼他,又怎么会让他带着伤来了月临县。“莱菔!”“公子……”荀沐阳看了一眼付振南,“对付振南带来的人严刑审问,他们此次前来到底要做什么?让付振南去听着!”“是!”莱菔应声,看向付振南,“付公子,请吧!”“……”付振南欲言又止,却只能跟着莱菔走。因为他怕荀沐阳。早些年怕,如今更怕。虽然荀沐阳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但他就是没来由的心里发慌。朱小拉拉荀沐阳的衣袖,“你是怎么认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