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外面的薄袄，短袄子，外面的长袄都是大红。徐娇娘再去看炕，垫子、被套、枕套都是大红。“……”徐娇娘眨了眨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对屠万，也是服气的。吃了东西，睡了一觉，整个人也有力气些，这会子一洗澡，感觉整个人轻松不少。开了房门，寒风吹来，徐娇娘打了个摆子，忍不住抖了抖。屠万瞧着，“到厨房来吧，我准备了炭盆，你先暖和一下，再洗头！”“哦！”徐娇娘进了厨房，一股子鸡汤香味传来，肚子又饿的咕咕直叫。“……”好在屠万进屋子去拿木桶倒水，没看见她丢人的样子。徐娇娘坐在炭盆边，伸手去烤。只是手上有冻疮，这一烤痒的难受，忍不住挠了起来。一个药瓶递到她跟前，“一会洗头后，用这个擦擦！”“……”徐娇娘看向屠万。“我给你打水，你先洗头吧！”“……”徐娇娘跟在屠万身后，到了厨房外的屋檐下。走下去一些就是小溪，屋檐角落里，堆满了木柴。一个架子上，放着一个铜盆，边上还有一个罐子，有丝丝皂角香气从里面冒出来。“那是洗头的皂膏，一会拿来洗头！”屠万说完，把帕子放在一边，就进屋子去了。徐娇娘自己慢慢的把头洗了，拿干帕子包着，一边搓揉，进了厨房。屠万已经把饭闷在锅里，正在摘青菜。“……”这个男人，会不会太能干了些。屠万抬眸，看着徐娇娘的样子，笑了笑，“你去烤火，饭很快就好！”“……”徐娇娘默默的坐到炭盆边，拿了冻疮膏擦手。也一边打量着屠万。他坐的端正笔直，摘菜也格外认真，真不像普通的山里猎户。屠万速度很快的把鸡汤舀起来放在桌子上，又从罐子里挖了油炒了青菜。后来又从一个罐子里夹了点泡罗卜。把锅里的米饭都舀起来，才喊了声，“娇娘，吃饭了！”“……”徐娇娘愣了愣，起身上前去吃饭。头发就那么披散在身后，整个人显得越发娇小玲珑。徐娇娘不说话，屠万也不说话，倒是把两个鸡腿都夹给了徐娇娘。自己则吃鸡头，脖子，肉少的地方。“……”徐娇娘沉默的吃饭。又尝了尝罗卜，味道格外好，酸酸辣辣，极其下饭。“这罗卜是从镇上买来的，娇娘若是喜欢吃，下次我带你去买！”“嗯！”徐娇娘应了一声。她胃口不大，倒是喝了一碗浓浓的鸡汤，觉得整个人更暖和了些。饭后，屠万去洗碗、收拾，徐娇娘坐在炭盆边，坐立难安。天已经黑了，晚上怎么办？睡一个炕，要办事吗？屠万烧了水，抱了柴去了屋子里，应该是烧炕去了，很快又从屋子里拿了衣裳出来，拎水到厨房外就开始冲澡。“……”这么冷的天，他都不在屋子里洗么？很快他似乎洗好了，才湿着头发进来，用脚勾了板凳坐在炭盆边，胡乱的擦着头发。身上穿的衣裳极少。“你不冷么？”徐娇娘忍不住问。“不冷，平时我都冷水洗的！”屠万笑道。双眸亮亮的看着徐娇娘。徐娇娘顿时有种错觉，屠万让她洗澡，自己也洗澡，今天晚上是想干事！别说屠万就是这样子想的。他二十六年没碰过女人，见到徐娇娘第一眼就想把人拉到炕上，好好的疼爱一番，所以才上门去提亲。如今人是他的了，自然想干点什么。“那个，我，我……”徐娇娘吞了吞口水。“？”屠万看着徐娇娘。“我，我还没准备好！”徐娇娘道。“没关系，我会轻轻的！”屠万说完，伸手便把徐娇娘给抱了起来。朝屋子里走。徐娇娘吓的脸色遽变，“屠万，屠万别……”“别什么？”屠万问。抱着徐娇娘进了屋子，把人放在炕上。屋子里点了油灯，昏昏暗暗，但他能看清楚徐娇娘。女子很美，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也是第一个见着就想睡的女子。“屠万，我，你不能这样子！”“为什么不能，你是我媳妇？如今咱们在一个屋子，一个炕上，我想要你，有什么不妥？”屠万说着，轻轻的吻在徐娇娘下巴处，“娇娘，乖乖的给我，我保证会对你好的，不会负了你！”“可是，可是我怕！”徐娇娘轻声，整个人都在发抖。这发展太快了。她接受不了！“而且我身子不好，太虚弱了，你这么高大，我受不住！”徐娇娘连忙解释。又哄道，“你不是喜欢我么，你要是真喜欢就不能逼我，你得给我点时间，我们先相处，相处之后有了感情，在同房好不好？”屠万大手压住徐娇娘，深深的吸气呼气，“那我在外面，不进去！”一听这话，徐娇娘气笑了。多少无知少女就是被男人这句话骗的失了身。“我，我也害怕！”徐娇娘忙道。她是真的怕。她从来没想过，和一个男人，就说了几句话，吃了一顿饭，就要做。她接受不了。屠万感觉到徐娇娘是真的害怕，整个人都在发抖，还真不太忍心逼迫她。亲了亲徐娇娘，“那你让我亲一会，再用手帮我！”“……”徐娇娘愣住。最后轻轻的摇头。“嗯？”屠万沉声。“我，我……”徐娇娘结巴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我怕！”“不怕，我轻轻的！”屠万在徐娇娘嘴边又亲了亲，快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徐娇娘想，这事吧。真有些难堪。尤其是这会子结束之后。她缩在炕角，屠万躺在边上，喘着粗气，不用看都知道他是一脸满足。徐娇娘一动都不想动。手臂酸的很，胸口还疼，被屠万激动时捏的。“娇娘！”屠万轻轻的喊了一声。“……”徐娇娘翻身不理他。屠万吞了吞口水。谁能知道，都是手，那手和手的差别竟那么大。拉了被子给徐娇娘盖上，侧着身子把人抱在怀里，“娇娘，你生气了？”“……”生气？她想砍人。不过屠万这样子，她肯定是砍不过。索性不理会他。“要是别的时候，我也不会这么猴急，这不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么，接下来几天你好好休息，我不弄了！”徐娇娘想，最后这句是她最想听到的话了。在这陌生的坏境，身边还有个喘粗气的男人，徐娇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不想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屠万才慢慢的坐起身，拿了油灯近些看徐娇娘。兴许是感觉到了亮光，她的眼睫轻轻颤了下。屠万瞧着这新媳妇喜欢。把油灯熄灭，钻到被窝里，抱着人沉沉睡去。天才麻麻亮，屠万就起了，在屋子外打了一套拳，锅里烧了热水，往炕孔里添了柴，才拿了工具进山。徐娇娘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屠万早已不在。慢慢坐起身。手臂、手腕都还酸着。手腕上，还有屠万情动时捏出来的淤青。“禽兽！”跪在炕上去开了窗户，一股子冷风吹进来。徐娇娘冷的打个颤，找了衣裳穿好。下炕把炕收拾干净，被子叠好。打量着这屋子。炕很宽大，就在窗户下，炕头上还有个崭新的柜子，带抽屉小门那种，徐娇娘打开一个抽屉，里面都是铜板。小柜子里是布料，柜子上有个炕几。“……”窗户下有张案桌，再过去就是梳妆台，上面有一把梳子，梳妆台过去是一个架子，上面还放着木盆。上面一个，下面一个，带红漆那种。炕尾有个屏风，徐娇娘过去一看，是一个有盖子的马桶，一个大衣柜，边上两个矮脚柜重叠，边上有个案桌，上面并排放着两个箱子。看这些东西都是红漆，应该是新买的。去打开里面都是新的衣裳、被褥，就是颜色太一言难尽了。全是大红。边上角落里还有一套青色，应是屠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