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下起了绵绵细雨,今日天色本就不好,陆淮回来时已是阴云密布。
初秋的天气若是落雨会伴着些凉风,让人觉得有些冷。
陆淮浑身是汗的求着江九娘。
江九娘道:“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什么不回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又知不知道我怕你变了心?我整日吃不好睡不好,既怕你出事,又怕你变心,陆淮,写一封信不过一刻钟的时辰,你陆知府真是大忙人,连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
陆淮道:“月娘,你别这么折腾我,我快死了。”
江九娘道:“你不与我好好的解释清楚,那今日你就断子绝孙吧。”
陆淮紧紧抱着她的身子,低声在她耳边道:“我想给你回信的,可是我怕。那些人手段极其残忍,若我太过在乎你,他们不会放过你。月娘,你不知道,我每次收到你来信的时候,我有多高兴。这三年,我很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写给我的那些信,我在夜里读过很多遍,虽内容都已经会背了,但还是爱不释手。月娘,我有苦衷。”
江九娘道:“你去黔贵到底是做什么事?”
陆淮道:“具体的事我不能与你说,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好月娘,你快纵了我,我忍不住了。”
江九娘道:“你说过凡事要事先商量,沟通好。你还曾因这种事与我生过气,若你去黔贵等地,不能通书信,你大可事先与我说,何必让我在这蓉县猜忌。陆淮,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陆淮解释道:“我刚开始以为可以通书信,后来入了那虎狼蛇鼠之地,才知那地方的危险,所有人都不可信。那时我就在想,若我死了便死了,可你不能有事。我们的父母兄弟嫂子侄儿侄女不能有事。月娘,我并非故意不与你联系,我实在是有苦不能言。”
江九娘双手抓住他健硕的双臂,道:“你去黔贵关乎生死,你只字片语都不与我说?陆淮!你当真把我当你的妻子吗?你不是说过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
陆淮身上的汗珠落在江九娘的胸口、腰腹等地,深深的喘息着道:“我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敢与你说,月娘,别罚我了,你若还生气,待会儿我再哄你好不好?”
江九娘眸中含泪,视线落在他肩胛处的那道疤痕上,道:“所以你这道疤,根本不是凶犯刺的对不对?”
陆淮不想把这事的经过告诉她,于是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能与说她,这道疤是端王拿匕首刺的,当时虽没伤到要害,但失血过多,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皇权争斗向来凶险,况且端王拥兵自重,与杨妃**。如今官家已经病入膏肓,说不清哪天就薨了,届时秦王登基,定然凶险万分。
但幸好,如今端王已经势倒,也算少了一个麻烦。
江九娘黛眉深深蹙起,忍着疼痛。陆淮一去黔贵便是三年,她已三年未行房事,如今却像处子一般,但又比新婚之夜当晚疼痛要轻一些。
陆淮放轻了动作,只要她稍稍蹙眉,他就会慢下来,待江九娘重新适应自己之后,陆淮就有些疯了。
江九娘深夜时分才醒了过来,醒来时陆淮就睡在她身边,眉眼间有些疲态。她腰下还垫着软枕,江九娘抽出来放在了一边。
她向陆淮怀中靠了靠,陆淮在睡梦中本能的抱紧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