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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娘回了屋中在鸾镜前照了照,发现自己左边脸颊肿得吓人,于是出门找了点活血化瘀的药材敷在脸上,临近黑夜时分,红肿才褪去了些,江九娘才把药洗了。
用午饭时,江贵见江九娘脸上敷着药渣,问她怎么回事,江九娘说牙疼,没什么事。
江贵最信江九娘的话,几乎江九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再多问。但张秀群是不信的,自己生的女儿自己了解,她牙齿一向很好,疼什么疼,定是被人给打了。
午饭后,张秀群进了江九娘小屋,问她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江九娘觉得没必要瞒着张秀群,便道:“四婶打的。”
张秀群有些惊讶,“桂仙?她打你干啥?”
江九娘道:“我采的石斛不见了,我怀疑是江东哥拿的,质问了他几句,结果话还没说清楚,四婶就从房间里突然出来骂了我几句,然后还扇了我一巴掌。”
张秀群有些怒,“话都没说清楚就打人?”
江九娘道:“四婶是从不爱管家里这些事的,就是闲事她也不爱管,今天突然管起来了了,我怀疑石斛丢了的事定和四婶脱不了关系,心虚罢了。”
“你的意思是…..是桂仙拿了你的石斛?”张秀群问道。
江九娘道:“我不清楚是谁拿的,但和四婶脱不了关系。”
张秀群更怒,道:“我现在就去找周桂仙让她把石斛拿出来,一把年纪了偷小辈的东西,好不要脸。”
江九娘一把拉住张秀群,道:“娘,您不要去,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四婶和江东定是打死都不认的。”
张秀群想了想,道:“也是。可石斛不能就这么白给他们,那是你冒着险去采的。”
江九娘道:“娘您放心,不会白给他们,我这一巴掌也不会白挨。”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难道还要把这委屈咽下去?
张秀群道:“那这证据你可怎么拿?”
江九娘脸上带笑,道:“我已经想好了,娘您等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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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明亮,江九娘在院子里拿着糠喂鸡。那鸡似乎太饿,一直咯咯咯地叫个不停。
她早早起来就是看江东和周桂仙是否去县里,他二人拿石斛不就是想拿去药铺卖了私吞银子,只要盯紧他们,就能拿回丢失的石斛。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没一会儿,院门外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穿着浅蓝色的粗布麻裙,发髻梳得整整齐齐,脸蛋儿偏圆,一双眸子生得曜黑明亮,看着挺机灵。
她站在院门口,喊江月台,与她有话说。江家人都知道,这个丫头是陆家的粗使丫头,叫卿云,厨房、屋里、院里活都干的,但不近主子身伺候。她与江九娘关系好,两人经常一起说话。
江九娘放了碗筷走至她跟前,问卿云大清早的找她何事,卿云不开腔,只拉着她走直到出了小路,到了宽敞大路。
卿云往前面指了指,那黄果大树下停着一辆青釉帘马车,一旁陆淮一身青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站立,面如渥丹。手执一把青竹君子扇,气韵沉敛。
卿云道:“三郎君找你。”
江九娘本不想过去,被他人撞见恐怕不知要说多少闲言碎语,但若是不过去,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低头走至陆淮跟前,道:“你要走?”
马车停在这儿,定是要去哪儿。
陆淮却没答她,而是盯着她的左侧脸看,江九娘不想让他瞧见,故意侧了侧身躲开,但陆淮是什么性子,哪是江九娘想躲开就躲开的,拿着扇子就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陆淮没与她对视,而是去看她的左侧脸。
那脸颊虽然没指印了,但却还有点肿。
陆淮目光冷了冷,道:“谁打的你?”
江九娘摇头道:“没谁。”
陆淮脸色冷了好几分,不答话,也不说实话,真是好样的。他收了折扇,道:“你爷爷奶奶爹娘都不可能打你,叔婶打的?”
陆淮脸色沉得可怕,江九娘不可能不说实话,道:“是我四婶打的,但陆淮,这件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