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媒婆牵着江亭英出了门,上了花轿。张家的家境也不是太好,租的花轿是两人抬的,只够容下一个江亭英。这花轿坐着颠簸,不舒服,若是身子不好的,只怕坐到半路要吐。
媒婆道一声起轿之后,两个轿夫抬起轿子往前走,两个傧相一个吹唢呐,一个又放了一截鞭炮,鞭炮放完之后,那傧相才又开始吹唢呐。
江家人自然要送亲的,一直送到张家,要用过午饭才回来。
江家人都去了,只剩下江九娘一人。
江家虽然穷,可哪有贼人穷,要得知你不在家,可能家里的瓶瓶罐罐衣裳衣柜都要给你偷得干干净净。
于是留下江九娘守家门。
江九娘站在院门口见一家人都走远了,才转身进了院子。她今日没什么活,只需要做自己的饭就好。
江九娘进了灶房,给自己下了碗面。
她拿进了堂屋,一个人坐在桌前吃面。
一天就这么匆匆过了,天色黑尽时,江贵江书云等都还没回来,江九娘有些怕黑,便点着油灯在堂屋等。
夜里很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时而刮来一阵微风,吹得院外的树丫子来回浮动,江九娘在屋内点着灯,隐约见到乱舞的树丫,更是吓人。
而就在此时,院门还突然开了,江九娘吓得趴在桌上不敢去看。
陆淮着一身青色玄衣从门口进来,见屋里的江九娘吓得趴在桌上,瘦削的身子都快要蜷成一团,嘴角勾出一抹浅笑。
心道:真是胆小啊。
他快步进了堂屋,坐在江九娘右侧边,道:“难不成我也是鬼了?”
江九娘听见陆淮的声音,整个人都松缓下来,直立起身子看他,道:“你怎么来了?“
陆淮盯着她的左脸颊,俊眉深蹙,刚刚还缓和的脸色瞬间就凝成了冰霜,
他伸手过去扳她的脸,让她的左侧脸完整的露在他眼前,脸颊此时虽然已经不肿,但是指印还在,足有三根,根本分明,扇她巴掌的人,是下了狠手。
陆淮道:“你怎么又被人打了?谁打的?”
江九娘身子往后缩着,直到躲开他手指的触碰才道:“对不起,你赠我的画被我堂姐撕了,我想粘回来的,但是宣纸被撕得太碎,我实在粘不回来。”
陆淮伸回手,道:“你哪个堂姐?”
江九娘道:“今天出嫁的那位。”
陆淮笑道:“若不是今天出嫁的那位,恐怕你不会告知我吧。”
江九娘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因为陆淮说的,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