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娘听有人进院子的声音,抬眸见竟是陆淮,惊得手一滑,切到了手指头。
她疼得惊呼一声,放下刀去看。
食指那儿切到了手背,但伤口不深,不过皮是切掉了一小块。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滴落在雪白色的萝卜上。
陆淮走在江贵身后,面上虽毫无表情,但覆在身后的左手却是悄悄握紧。
江贵上前责怪道:“月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爷爷拿布巾给你包一下。”
江贵进了屋,留下陆淮一个人在院中。
江九娘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是该站还是该坐,也不敢看陆淮。
陆淮沉着脸,一直没出声。
江九娘悄悄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张脸冷得好像冻结了冰霜,精致的眉眼稍蹙,薄唇轻抿,这是气怒到在忍的状态。
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里,陆淮什么性子江九娘了解。
他在生气。
他好生气。
江九娘不敢出声说话,心里委屈想哭极了。
江贵从屋中拿来了布条和白酒,给江九娘擦拭和缠伤口。
江九娘道:“爷爷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她拿着白酒冲了伤口,白酒一沾伤口便火辣辣的疼,像好多只蚂蚁在咬,痛得江九娘一张小脸烂成了苦瓜。
她拿着布巾很快缠好伤口。
江贵道:“这萝卜明儿再切,今天就别碰水了。”
江九娘点了点头,又悄悄地看了眼陆淮,见他脸色仍旧冷着,立马收回了眼神。
她道:“爷爷,您找陆淮来,是…”
江贵道:“是村长家的事儿,县里道观里的道士还没来,就请了隔壁村的老神婆先给算了一通,说是村长死时时辰不好,是大凶,村长的魂要成凶魂,要镇不住日后会闹得村子里不得安宁。你和陆三郎的八字在村里最富贵最阳盛,便让你们两个去村长家里镇他的魂。我知道你可能害怕,便叫你和陆三郎一起去。打小你俩就玩耍得好。”(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