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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冲出房间的是王茹,只见她左手拿着小鸾镜,右手拿着眉笔,兴奋道:“我儿县考第一?我儿真县考第一?我地天呐,我地乖乖,真第一啊?”
傅白对着王茹双手作揖行礼,道:“恭喜夫人,陆淮确实县考第一,成绩就在永安书塾门口贴着呢。”
王茹高兴的在原地跳起来,冲进陆淮屋里抱住陆淮就亲,边亲边道:“三郎啊你可真是娘的乖儿子,将来给娘考功名,咱们家就出头了,我就是官老娘了,娘就有穿不完的新衣裳,戴不完的花首饰。”
陆淮躲着王茹的嘴,挣开了王茹的怀抱,道:“娘,您高兴太早了,县考之后还有府考,府考之后还有院考,院考前三,才算秀才。”
王茹一下就拉了脸,道:“还要考这么多?”
陆淮道:“是。”
王茹一下瘪了嘴,没了精气神儿。
陆淮出了房门,见傅白还站在院中,上前道:“进屋喝茶。”
傅白道:“你们家是真不错,风景宜人。看这花,开得多好看,看这树长得多茂盛。”
陆淮:“…”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能说出这番话,也算难得。
两人进了茶厅,厅内挂着几幅韩修子的图,有雾凇图、翠竹图、红梅图总共三副。
韩修子最善画单景,每一样都能画出不一样的意境。
厅里宽敞,只放了书柜,茶几等物。
一扇墙面开了圆窗,用白色宣纸糊了窗户,白日里屋内是极为亮堂的。
两人坐在楠木茶桌前,陆淮给傅白做茶。
傅白笑道:“哟,想不到我这辈子还能喝到陆三郎做的茶。”
陆淮道:“新买的普洱,尝尝。”
傅白拒绝道:“普洱苦死了,不喝,我最厌喝茶了,把你们家藏的酒拿出来我倒愿意喝两口。”
陆淮看了眼厅外,见福禄在外候着,道:“去拿上好的女儿红来。”
傅白惊喜道:“哎呀,陆兄,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习惯。”
陆淮径自拿着茶杯抿了一口,道:“那你别喝了。”
“别别别啊,你对我好我习惯,我特别习惯。”傅白笑着道,“不过,我刚刚进村时,碰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人生得水灵清丽,尤其一双眼睛亮噌噌的好看极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陆淮冷着脸道:“不认识。”
傅白道:“就是你们村的你怎么可能不认识?”
陆淮咬牙,郑重其事道:“我的人。”
傅白醒悟的双手拍腿,道:“害,你直说嘛,我这猪脑子不会拐弯的。既是你的人,我绝对不抢。”
他说完,笑了笑,道:“眼光不错,这小丫头长大了定是大美人。”
陆淮脸色仍旧冷着,道:“把你流氓的样子收回去。”
“是是是,兄弟嫂我得敬着。”傅白忽然想起那日福禄说的话来,道:“那丫头不会就是福禄那日说的江小娘子吧?”
陆淮没答,只是喝茶。
他没做反应,傅白便觉得已八九不离十。
傅白道:“我看那丫头的穿着,与你家好像不大相配,你爹娘能同意吗?”
陆淮道:“我娘一定会同意,我爹只要我娘同意他就同意。只是现在,她年纪还小。”
傅白笑道:“不着急,兄弟嫂年纪还小,你年纪也还轻,三年后就是大考,若你能考取功名,再迎娶娇妻美眷,这不是一大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