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微热的风吹过房屋,直到了芭蕉树。叶子啪啪作响,清澈的响在耳边。那风虽燥热,但却极为温柔,它轻轻的吹过江九娘脸颊边,撩起她鬓间碎发,来回的在她瘦削的脸颊边浮动。
少女早已长成,明眸如星,皓齿蛾眉,肌肤似雪,明丽得不可方物。就是这一瞬间,陆淮觉得自己已深陷在江九娘这里,不可自拔,若要他死,他可立刻死去。
他双手覆于身后,道:“你想我罚你?”
江九娘摇头,“不想。”
谁想挨罚啊,她脑子好着呢。
两人回了自己家,陆淮问身边的福禄,江月台是不是又可爱又好看。
这个问题很简单,但福禄却不敢轻易答。他若说是可爱又好看,依小郎君占有欲强的性子,指定要吃醋。他若说不可爱也不好看,他是想死吗?
福禄抠了抠后脑勺,道:“小郎君,你自个儿心里甜就甜,为何要问我啊,我还小呢什么都不懂。”
陆淮右眉高高挑起,道:“你什么都不懂你知道我心里甜?”
福禄话语一噎,连忙道:“小的有罪,小的该死,小的不该糊弄小郎君。”
陆淮冷横他一眼,转而又想起江九娘来,嘴边又忍不住浮起笑意。
*
江九娘回到江家一直上茅房,葡萄吃得太多,撑得她肚子都痛了。陆淮每次都逼她吃东西,可她都吃不下了还要逼她吃。
他沉着脸的时候实在太严肃,她怕得根本不敢反抗他。
天色很快黑了,夜里寂静,只听得竹林里的鸟儿还叽叽喳喳的叫着。江九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脑子里总是出现陆淮那张俊美的脸。
她侧躺着看着蚊帐上那只蚊子飞来飞去,不停的换位置,就是想钻进来吸她的血。江九娘拿着蒲叶扇给她扇过去,蚊子直接被扇飞,完全看不见踪影。
与蚊子斗争了这么一小场,江九娘睡了过去。盛夏的夜里虽热,但也是极容易犯困的。
*
陆淮发了春梦。
梦里,是凉爽的秋季,屋外的银杏已经金黄一片,好看至极。微风轻轻的吹着,吹到窗户边,吹进房屋中。
月白色的床帐被微风轻轻掀起,床帐内旖旎一片。
江九娘浑身粉红,媚眼如丝,在他身下软成了一团棉花。她娇娇软软的唔吟着,纤细的藕臂搂着他的脖子,雪白的长腿夹着他的腰。
她动情含羞,魅惑至极,像一个绝世尤物。
陆淮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极尽宠爱与疼爱。江九娘在他身下绽放,逐渐妖艳,逐渐火热。
像一朵盛开的罂粟,慢慢的要了他整条命。
勾勾缠缠,婉婉戚戚,在屋外刮来的一阵微凉风中,两人登上顶峰。床帐摇啊摇,一切并未结束,两人从天明到日落,缠绵欢爱,不死不休。
江九娘像一条绵软的蛇,整个人都挂在陆淮身上,翻云覆雨,酣畅淋漓。
一道明亮的光线把陆淮从梦中唤醒,他看着熟悉的房间,猛的坐起身,而后掀开薄单,看着自己支起的帐篷,瞳孔惊得放大。
他可是正人君子,竟然做这种梦。
要死。
他起身去耳房冲了个冷水澡,换掉已经脏了的亵、裤,穿上青色长衫,到了茶厅。
王茹正在厅内修剪盆景,见陆淮头发微湿的进来,道:“大清早的你冲什么澡?不冷?”
陆淮没出声,叹了口气。
他冷什么,他热得很。
隔壁的江九娘愈发花容月貌,还很会撒娇,瞧他脸色行事,他已然把持不住,竟做出这等令人羞耻的梦来。
他这声叹息,让王茹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放下手中的剪刀,道:“给你买个通房你不要,后悔了?”
陆淮没想到她想到了这层,不愧是自己亲娘,只是这话说得这么直白,让人多臊。
他还没成婚,没历事呢。
再说,通房能和江九娘比?
他要的是江九娘这个人。
王茹见他不吭声,道:“要是不要,要的话娘就为你寻。你年岁也不小了,娘懂。”
陆淮喝了一口冷茶,道:“不要。”
王茹在他身边坐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他,问道:“你不会是心里有人了吧?”
心里没人要个通房有甚的。
陆淮又喝了口冷茶,起身道:“有点饿,喝点粥去。”
他起身出了茶厅,步子迈得很快。
王茹见他躲着自己,笑道:“儿子大了,有心事开始瞒着娘了。”
**
午时的风暖暖的,一点也不燥热,林间的树叶随着微风哗哗作响。陆淮坐在石头上,一张一张看着江九娘练的字。
她写的是极为认真的,从一笔一划中能看得出来。而且这笔落得并不生硬,相反的还很熟练,甚至还有些韵角。
这是写过很长一段时间字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