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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娘吃完午饭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醒来日头还烈着,强烈的光线照进窗户,落在她床边,有些微热。
江九娘穿好外衫起了身,到了屋外。
院子里,江福昌正带着草帽在菜地里除草,把菜地打理得干干净净,还顺带施了肥。而张秀群正蹲在厨房外的走廊边搓衣服,一盆的衣服她已经洗了一半,估摸着是没午睡的。
江九娘看向江福昌,道:“爹,你别弄了,去屋里歇会儿吧,我会弄。”
江福昌道:“爹过几天就得回去种苞米,育秧苗,把这些活先帮你干了你也轻松些,你顾着药铺就行。”
江九娘道:“我能忙得过来的。”
江福昌道:“你年纪还小,干活多了容易累,爹年纪大,干习惯了,没事。”
江九娘说不动江福昌,只能作罢。子女怎么能说动爱自己的父母。
他们只希望自己能多干点,子女就少干点,轻松点。
江九娘也不去说动张秀群衣服让她来洗,因为估计说也说不动。她拿了一盆水,一张抹布,到前屋去把药柜擦一擦,今天两百多种药材放满了整个前屋和柜台,
灰垢不少。江九娘打湿了帕子,拧干,柜台擦干净。
药铺的大门只开了半扇,还没开业,但外面的人能隐隐约约看见这是一家要新开的药铺,目前正在准备中。
江九娘正擦到一半,另半扇门突然被人推开,江九娘惊得后退一步,只见一身高八尺的溜须大汉从外面进来,身形壮阔,拳头比江九娘胳膊都粗,生得粗犷威严,尤其双眸中带着些冰冷和一丝杀过人的凉薄。
男子虽然高大威猛,但此时却是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他右手捂着胸口,似乎那里受了伤。
江九娘凭直觉此人太过危险,默然的又退后了几步。
男子厉眸盯着江九娘,走向药柜前,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来放在柜子上,声音半哑着道:“止血药,金疮药,纱布。”
果然的,他受了伤。
江九娘今早刚好买了五瓶金疮药,这会儿正用得上。她无声的拿了一包磨好的止血药粉,一包纱布,一瓶金疮药,放到了男子身前。
男子拿过药欲走,江九娘道:“找..找您银子。”
男子不回,大步的冲出了药铺。
江九娘紧绷的身子松缓下来,呼出一口气,刚刚真吓死个人。此男子身上一定带着刀的,听陆淮讲,许多江湖侠客会打一把软剑,别在腰间,方便携带。
刚刚那男子指不定就是把软剑别在了腰间。
江九娘把药铺擦干净之后,拿出账本记账,把今日买药材的花销和刚刚那个男子买药的钱记在账上。
日头落下去了一些,江九娘也没休息,而是在药铺里切了一下午的药材。她切得双手酸软,实在是切不动了,才放下了切药刀。
这会儿时辰还未到晚饭时分,江九娘带着帷帽离开了药铺,去找了陆淮。天色已近黄昏,陆淮应该已经下课。
她之前问过陆淮在县里租的住处,离学塾不远,就几步路。江九娘快步到了陆淮租住的地方,站在门外敲门。
不久,福禄把门打开,见是江九娘,眸中明亮,问道:“小娘子可是来找我家小郎君的?”
江九娘点点头,“我找他帮个忙。”
福禄笑着引江九娘进去,让她在堂屋坐下。福禄给江九娘倒了杯茶,让她先坐一会儿,他去屋里喊陆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