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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天气极好,阳光充足,雨水也足。江福昌已经把苞米全部种了下去,就只剩下培育秧苗。
田中已经积满了水,江福昌叫了村里养有牛的帮把田犁了。
帮忙也不是白忙的,村里帮犁田一天都会给十文钱,江福昌给了,但没请人吃饭,于是多给了十文。
江九娘和张秀群都不在,他不太会做饭,他近今日的一日三餐,不是稀饭就辣萝卜条就是面,就这两样他怎好请人吃。
田已经犁好了,江福昌开始育秧苗。田的水不多不少,正好没过泥地,江福昌在水田里做了三个长方形,把上面的泥抹平,然后撒上稻谷,插上竹条,弄成拱形,再在拱形的竹条上搭上一层薄薄的布,把两边的布用泥压好,算是育苗完成。
江福昌在田里忙了一天,忙完已尽黄昏。
天边云霞灿烂,斑斓绮丽,美不胜收。云彩映照在田里澄澈的水面上,正好与水田里的水草融合在一起,竟有说不出来的美感。
水草带着淡淡的橘黄的关,给青翠的绿又添了一抹颜色,使得水草都变得稀贵新鲜起来。
江福昌走在田埂子上,另一旁还在田里忙活的周桂仙道:“三哥如今真是好福气,女儿在县里买了药铺,听说还是带院儿的,贵气得不行。谁说生儿子好的,还是生女儿有用。儿子就知道娶媳妇儿花钱,这女儿还能在县里买药铺呢。”
江福昌是个好脾气的,日常不与人吵架,他虽心大,但不是听不出来周桂仙话里的酸气。
他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周桂仙继续道:“三哥果真是不同往常了,有了个出息的女儿就不搭理人了,也是啊,我们穷得叮当响,连饭都不吃起,从早又忙到晚,是个贫贱人,哪能让太爷废口舌与我们搭话。”
江福昌眉头蹙了蹙,脸色沉了,这话实在有些难听。
周桂仙的心思是不善的,以前他们穷的时候,她看不起他们,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们一眼,现在他们有钱了,又见不得他们好,心里嫉妒。
江福昌摇了摇头,继续往家里走。
江月芝在田里除草,阻止周桂仙道:“你少说两句。”
周桂仙冷哼一声,道:“你还说我,你怎么不看看你的一儿一女,都是不中用的。你儿子跟寡妇搞在了一起,还有了孩子,如今半个月了一天没来看我们。两人整天你侬我侬,又是上山一起干活,又是一起采野花,日子过得真是好安逸。婚没成,就亲亲我我,我看得真是羞臊得慌。
还有你女儿,幼时就让她好好跟着爹识草药,她非不学,说无趣,现在好了,她江九娘学好了,在县里开药铺成了有钱人了,我们家什么样,他们家什么样。
现在我们家被他们家比了下去,啥也不是。”
江月芝道:“他俩这样,难道都怪我?两个孩子你没有一份教导?”
周桂仙话一噎,心里不高兴得很。
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江月台还真能出头。想她今日富贵,日后嫁的夫婿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且不说是不是读书人,家里定也是穷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