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娘道:“陆哥哥且放心,九娘会好好防备的。”
陆淮嘴角噙着笑,你以为你跑得了么?
我要你,你得受着。
我不要你,你得忍着。
若你拒我,你得付出代价。
江月台,你跑不了的。
陆淮深深的看了江九娘一眼,面带浅笑的出了药铺。
江九娘见他走了,浑身都松懈下来,腿也软得厉害,差点跌坐在地上。刚刚他说的,她还未及笄就想当娘这句话,让她心尖儿都是颤的。
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只是想吓吓她,让她不要乱动,还...还是有别的意思?
江九娘不敢去想,因为她害怕。因为陆淮若是...若是喜欢她,她怕她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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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江九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外面月色清透,月光似薄纱一样笼罩下来,使得整个蓉县都些许明亮。
江九娘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今日陆淮的举动和眼神,莫名的红了脸颊,燥热了耳根。日前,陆淮在林中对她做的事,甚至比今天还要亲密,他亦把她逼得退无可退,甚至把头埋在她脖颈,轻嗅她身上的味道。
想到此处,江九娘浑身都燥热起来,她很奇怪为何自己会有这反应,以前都没有的。
她很懊恼,甚至懊恼到想哭。
她把自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想把陆淮这个人赶出去,可是他就是在他脑子里频繁出现,挥之不去。
或轻笑的,或戏谑的,或嘲弄的,或微笑的,或怒意的,每一个人神态都在她脑子里,印象深刻。
江九娘默念,忘掉忘掉忘掉忘掉。
可脑子里都是,陆淮陆淮陆淮陆淮。
几次之后,几番斗争之下,江九娘放弃了,彻夜没有安眠。
天色逐渐明亮,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缝隙中钻进来,轻轻的落在江九娘脸上。江九娘顶着个黑眼圈,精神不济,不想起身,可是又睡不着,只好撑着身体起来。
洗脸,穿衣,梳头。
江九娘出屋时,江西正拿着水浇院子里的菜。
江西见她醒了,道:“小九,我煮了稀饭,吃吗?”
江九娘点头,道:“吃。”
江西道:“你昨晚没睡好?”
江九娘道:“没有。”
江西进了厨房,道:“是不是因为陆三郎,昨日下午我买菜回来,正好见陆三郎从药铺出来,似乎心情不错。我和他打了招呼,他知道我和你住在一起,好像不太高兴。”
江九娘道:“他不高兴就算了。”
管他呢,大尾巴狼。
江西拿着饭菜从厨房出来,和江九娘两人坐在堂屋吃饭。江西道:“陆三郎是不是不太喜欢我?我没有得罪他的地方。”
他昨晚也想了很久,为什么他与陆三郎说,他住在药铺里,帮小九搬一下药材,切一下药材的,他就突然沉了脸。
刚刚还一脸淡笑的看着他,突然就沉了脸,这让他非常想不通。
江九娘道:“他每日几乎都要不高兴,不管他。”
陆淮是个易怒的人,且心思深沉,没几个人能猜透他的心思。要想把他看透,很难。(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