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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娘回到药铺一切都已经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她进了自己房间,房间里被褥换了新的,衣柜和箱子都已经放回了原来的地方,恍若一切都没发生过。
江九娘走近床榻,摸了摸月白色的衾被,见是上好的蚕丝被,黛眉轻拧起来,定是陆淮掏钱买的。
还花了不少银子。
床榻上的纱帐也换了,亦换成了月白色。江九娘有一种直觉,陆淮是恨不得连她的床都换掉。
江九娘出了房间,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土匪的尸体已经不在,甚至没有一丝血迹,她都看不出福禄前日夜晚是把土匪的尸身扔在了哪里。
江九娘到了前屋,开始清算药铺里的银子被土匪拿去多少。结果打开柜子一看,碎银都在。该是福禄搜了土匪的身还回来的。
白虎寨的土匪凶恶,见人就杀,这次洗劫了县里,不知下次又何时会来?眼下朝廷正对抗外敌,哪里有空派兵来剿匪呢?
江九娘在药铺站了一会儿,不久就有人来买药。来买的人还不少,江九娘一上午都没停下来过。
午时,她煮好饭一个人吃了,吃完后,坐在药柜前看医书。下午的生意同样不差,大多买的是跌打损伤的药,和金创药。
夜晚,刘妈来给江九娘做伴,睡在隔壁。
江九娘在房间不敢吹灯就寝,就点着蜡烛安睡。若是一熄灯一闭眼,就会想起土匪淫笑的模样,还有她拿着匕首刺入土匪后脑勺时的场景。
江九娘一个人怕极了,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夜色实在太深,她实在太困,闭眼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到了天亮。
江九娘起来时,刘妈已经把饭做好了,刘妈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人很羞涩,说话也很轻。她身形微瘦,肌肤偏白,看她模样年少时应是个秀气婉约的美人。
江九娘坐在桌前吃饭。刘妈煮了红薯粥,蒸了素菜包子,凉拌了个折耳根。折耳根原本有股腥味,但经她的手拿过佐料一拌,腥味便少了很多,折耳根便变得清清脆脆,很是好吃。
江九娘吃了一碗粥,吃了个包子,便再也吃不下了。起身收了碗,去厨房洗干净之后,到前屋开了门,开始做生意。
日子平淡的过了七日,张秀群来了县中,说后日江西成婚,让她把药铺关三日回去吃个喜酒。江九娘笑着答应,绝口没提有土匪来县中的事。
张秀群与江九娘说,江东还是去了夏举人那儿做活。他没听她信里的劝诫之语,也没听杨秀的训话,一意孤行去了夏举人家里。
他说,江九娘都能混个名头出来,他就不信混不出来。等他有钱了他也做生意,也在县里买房。
江九娘轻笑一声,江东此人虽然嘴甜有些小聪明,但没有本事,是个虚壳子,要想富贵,还得下点力气吃点苦。
而他又是吃不了苦的主。
怎能富贵呢?
江九娘收拾了几件衣服,关了药铺大门,与张秀群乘马车回了村里。到永禾村时天色已经黑了。江九娘和张秀群快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