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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气如兰,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江九娘耳边,萦绕纠缠,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团团围住,让她想逃都逃不开。
江九娘根本不敢看陆淮,因为这样实在是太亲密,以往的陆淮也算是规矩知礼,怎么她越临近及笄,他越发没了分寸。
江九娘低低的喊了一声,“陆淮…”
她这一声喊得娇娇软软,喊得陆淮心猿意马,让他恨不得将人搂在怀里,亲热一番。
陆淮弯着腰,盯着她的脸颊看,双眸里炙热万分,像一团吞天巨焰,要把江九娘一口吞下。
江九娘根本不敢动,怕自己一动,陆淮就做出逾矩的事来。
陆淮道:“我惹你生气时,你唤我陆哥哥。你有求于我时,你亦唤我陆哥哥。这会儿你竟唤我陆淮,想来是没有生气的。好妹妹,哥哥若有他举,你是否也是可受的?”
江九娘没想到陆淮会说出如此浪、荡的话,他是读书人,是君子。以往言话正矩,不曾有半句轻浮,待她虽偶有亲密,但不似今日这般,讲些只能在闺房中讲的话。
江九娘心里砰砰乱跳着,脑子一时也乱了,若是旁人此时定然躲开了,而她在想自己为何不生气。
陆淮见她入神,眉头不悦的蹙起来,他说了这般言语的话,她竟然想他事入了神。陆淮脸色冷沉起来,周身似都泛起寒气。
是否她江月台就是个无心之人?还是一颗糊涂心,不管他怎么暗示举动,她都不晓他的心意?
陆淮退离了几步身子,道:“有事,先走。”
他大步出了厨房,离开了药铺。
江九娘回过神来,陆淮已经没影了。她不明白为何陆淮突然离开,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了他不快。
灶洞里的火快熄灭了,江九娘赶紧又放了柴火进去才又燃起来。一顿饭江九娘做了许久才做好,她切菜的时候总是出神,总是想起陆淮刚刚那句话,心神怎么也宁静不下来。
午饭江九娘就炒了个空心菜,自己胡乱几口吃了,把前屋的门打开,开始做生意。
*
时间乌飞兔走,转眼就到了秋闱这日。这几月陆淮奋发读书,鲜少赋闲玩耍。他友人不多,又不喜青门瓦舍之地,一有空闲便钻进了书堆里。
他这几月都没来找江九娘,似乎把江九娘这个人都遗忘了。但偶尔的福禄会来找江九娘,送一些糕点给她。
江西成婚后不久就来了县里帮江九娘看药铺,所以刘妈只在药铺歇了几夜,便回自己家睡了。这几月江九娘药铺的生意不错,赚了些银子,于是江九娘又在荣安街买了间铺子,这间铺子要小一些,但后院也带了院子,共有两间住处。
买下来足足花了七十两银子,这银子也不算小数目,但如今江九娘给的起。她买了许多药材,放在荣安街后面的屋舍中,江西搬到了荣安街居住,如今他已成了婚,还和江九娘住在一起不方便。
卿云偶尔上来看看江西,给他带一些吃的穿的。这几月来江西很认真识药,如今江九娘药铺中的药材,他几乎都认得。总归是做这一行的,每日接触,即便不认真记也会识得一些。
江九娘在两个铺子里都请了看诊大夫,两个大夫都是较年轻的男子,但医术却是不错的。
江九娘没有师父教她,学医讲求望、闻、问、切,这些她都不懂,也不会针灸,医术总是欠缺的。药铺里稍有病重的病患她都没有办法,长此下来对药铺声望有损,于是她在药铺外贴了招看诊大夫的聘文,不久就有大夫上前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