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天气愈发冷了,偶尔会刮干燥又冷冽的风。江九娘回到县中,穿上了稍厚的襦裙,晚间更是换上了一床厚一些的衾被。
她是极怕冷的人,天色稍寒一些,便觉得冷到了心尖上。她的体质偏寒,前世她嫁给夏尧两年,一直没有受孕,她也不喜他触碰,日常房事她都是推拒,为此夏尧很不满,有好些时候都是用强。
她想,一方面自己没有孩子是自己体质的问题,另一方是自己根本不喜夏尧触碰。
这一世江九娘很重保养,不喝冷水,不吃冰果,到了冬日都穿得很厚,几乎不让自己冻着。
可是到了冬日的深夜里,江九娘的双脚怎么睡也睡不暖和,还是冰冰凉凉。这么多年过来,江九娘也习惯了。
现在家中富裕了一些,江九娘会拿些暖身的药材来泡脚,脚凉这毛病已略有改善。
陆淮知晓江九娘大婶被马车撞死的消息,已经是江九娘回县里后了。陆家根本没告诉陆淮这些事,只去上了哀礼,饭也没吃的。
陆家二郎的媳妇燕婉嫁给陆云三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却说张秀桃死得凶,怕她鬼魂的煞气煞到了胎儿。且江炳与江虎又吵架,张秀桃的爹娘又来闹,江家简直不得安宁,陆家便都没去江家吃饭。
此事与陆淮也是可说不可说,便没说。
陆淮知道江九娘与张秀桃的关系,算是好的,他也曾见过张秀桃几次,是个善良但极其少言寡语的妇人。他也偶有听说江炳是个凉薄脾性又不好之人,想必待张秀桃是不好的。
只是可怜了此人,不过五十便逝世,还死得如此凄惨,一生又如此不幸。
江九娘的药铺经营得愈发好,生意也不错,常有别县的药商来江九娘这里买药材。
她药铺的药材几乎都是最好的,没有劣等药材,常常是收的药农来药铺卖的药材。药商做生意早已做精,知道怎么以次充好赚钱,所以江九娘自两个药铺稳定之后,很少从药商那儿买药。
要实在没有的,江九娘才会去买。
一时间江氏药铺的掌柜江九娘也算蓉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不光做生意做得诚,人也清丽温柔,婉约动人。
这般好本事好相貌,怎得不会传开来,人尽知晓。如今蓉县有些门第的人家,凡有嫡子的且未有正妻的都盯着江九娘,纷纷打听她老家在何处,家里有几口人,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可有订亲。
打听这些事一点都不难,如今江九娘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总有风声露出来。稍稍一打听,几乎都能知道。
尤其听到江九娘不过刚刚及笄,尚未订亲之时,那家中执掌中馈的大娘子是两眼放光,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这样有好本事的儿媳妇,谁不想要。
县里各家大户都在想着争抢江九娘的事,陆淮也是知晓的。他日日在临水居读书,消息闭塞,其实是很难知晓外面的事的。
但有一个开酒馆做生意的朋友,他又怎会不知县中的大小事。当傅白笑呵呵的来他的临水居做客,说他的小姑娘马上要被人抢走了,竟然还静得下心看书,不愧是陆举人。
陆淮眉头深深一蹙,放下手中的书本问他怎么回事。傅白一一把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听得陆淮脸色由怒红转为深绿,再到铁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可有人已经叫媒人上门说亲?”
傅白道:“暂时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