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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全是堆积的雪花,他身上也有血,烈马奔跑会在雪地留下脚印,他身上的血滴落在雪上,也会留下踪迹。
为保行踪,绝不能就这么傻傻的狂奔下去。且他受了伤,已无力这么骑马跑下去。
魏婉道:“可是追云怎么办?那是你的爱驹。”
李敖道:“你放心,追云很聪明,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就会找到我。”
两人骑着马到了岔路口,翻身下马,后挥动马鞭,任由追云向左岔道跑去。魏婉解下了身上的狐裘披在李敖身上,扶着他往右岔道走。
魏婉道:“这条路我不熟悉,该怎么走才能回城?”
李敖道:“回城路上定还有杜禹的人,我们今日暂时回不了城。只有等赵剪得知今日我未归城,察觉我遇伏,带援兵前来。”
魏婉担心道:“可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该怎么办?将军,你还撑得住吗?”
李敖点头道:“我还可以…撑得住。”
魏婉扶着他走着,并细心的转身去看他们走过的路有没有血迹。这会儿雪下得很大,脚印和血迹应该能覆盖。
但马蹄印子深,就不是个把时辰的飘雪能覆盖得了的。
两人一直往前走,走了两刻钟,又出现了岔路口。左边的仍旧是宽敞的大道,右边是窄窄的小道。
小道两旁是青翠茏葱的竹林,竹子挺拔竖直,竹叶上亦沾了不少碎雪。魏婉不是常干活的贫家女子,此刻扶着李敖已经气喘吁吁,有些走不动路,但她咬牙坚持着。
不多久,前方出现一个破破烂烂的土地庙。魏婉扶着李敖进了破庙之中。
庙屋顶上破了个大洞,幸好有茂密的竹叶遮挡着上空,雪花没有密集的飘落下来,只是偶尔会零星的飘下几片雪花。
魏婉扶着李敖坐在了草堆上,后忙把破庙的门关上。
此时天还未黑,破庙里还算明亮。魏婉见着李敖愈发苍白的脸色,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李敖靠在草堆上,握住魏婉的手,面上强撑着浅笑,温柔道:“婉婉我没事,不用担心,就是有点累。你帮我清理一下伤口吧,我教你。”
魏婉点了点头,眸中却早已蓄满泪水。
李敖道:“先生一堆火。”
魏婉道:“怎么生?”
李敖道:“我身后的…杂草,你取一些,然后找一些较粗的柴火,架在杂草上。”
魏婉点了点头,照李敖的话取了一些杂草来,又找了一些粗了棍棒来。她拿着粗棍棒不知该怎么架,急得哭着声,道:“该怎么架…我不会。”
李敖语气仍旧温柔,浅笑道:“婉婉不哭,不急,像人字一样架着就可以了。”
魏婉眸中泪水落在脸颊上,后把粗棍棒都依靠在杂草堆上,一根根的柴火形成了一个圆圈,与对面的柴火相互依靠,成了一个人字。
李敖知道她是极聪明的,只是生来便是正四品官的嫡出小姐,从小家境优渥,十指不沾阳春水罢了。
他夸赞道:“你做得很好。”
他从袖口中拿出火折子递给魏婉,道:“打开它,吹燃就行。”
魏婉接过,打开火折子,吹燃之后,放到杂草边引燃。杂草逐渐燃烧起来,不久引燃了架在杂草边的粗木棍,火堆就此生起。
魏婉盖上了火折子,放到一边,问李敖她下一步该做什么。
李敖道:“你去取一些雪来,沾湿一下帕子,帮我清理一下伤口就行。”
魏婉点了点头,摸出自己袖口里的手帕,出了门外。不一会儿她进了庙中,将门关上,帕子里已包了一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