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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已过去大半个月,陆淮在汴京城等着放榜。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客栈里作画,偶尔与石镜一起画,也经常与石镜一起谈论国之政事。
转眼一月过去,已经是五月初夏的天气。这日,正是放榜的日子,陆淮与石镜及福禄早早的起了身,去礼部看名单。
虽时辰还早,不过旭日刚刚初升,但礼部榜单石墙下已经站满了人。好些官员子弟及商人子弟乘着马车前来看榜,于是礼部门外水泄不通。
福禄拼命的挤进去,首先去看会元之下的名字,看到的竟是石镜。福禄惊讶了一下,没想到石镜这般厉害。福禄又往下看,直到看到贡士第十名时,看到了陆淮的名字。
福禄高兴的跳起来,忙挤出人群到陆淮跟前,道:“小郎君你中了!中了中了!贡士第十名!”
陆淮面色平静,似乎对中榜之事早有预料似的,他道:“我知道了,你可看了石举人的。”
福禄道:“石举人考得甚好,中的是会元!”
石镜面色激动起来,上前抓住福禄的肩膀道:“真的?我真的中的是会元?你可看清楚了?”
福禄道:“我看清楚了,真的中的是会元!”
石镜忙挤进人群里看,见会元之下真的写的是他的名字,兴奋道:“真的是我,真的是我....我真的是会试头甲。”
他冲出人群,跑至陆淮身前,抓住陆淮的胳膊道:“陆兄,会元真的是我,我真的中的是会元!我竟然中会元了!”
陆淮面上带着浅笑,道:“恭喜陆兄。”
石镜高兴的合不拢嘴,转而又哭起来,道:“我这三年一直苦读,从不敢懈怠半分,家中爹娘为了我读书的束脩劳累不少,常常忙到半夜才入睡,天刚蒙亮又要起身做活....呜呜呜呜呜..如今我总算是读出一些名堂来。”
石镜哭得满脸是泪,用袖子揩拭了一下眼泪,道:“对不起陆兄,我实在是太激动了,呜呜呜呜呜呜...其实我很开心...呜呜呜我真的很开心的。”
陆淮道:“寒窗苦读十年,石兄如今高中,心情难免激动,我能理解。”
石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兴许是太过激动的缘故,忽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陆淮连忙去扶他,心里知道为何石镜会如此激动,因为科举对石镜来说太过重要。他爹娘都是耕种的农者,若他想要出头,不是读书就是习武。
而石镜是家中独子,习武要想升官发财,就得去战场拼命,他爹娘怎么会同意。如此,他想要改变自己命运,并让自己的爹娘过上好日子就只有读书这一条路。
如今他所盼望多年的东西,终于实现,心绪怎会不激动。
陆淮叫福禄把石镜背回客栈,不久,待石镜醒来,来道贺的人快挤破了石镜住的那间小屋。
虽说现在道贺还早了一些,还有殿试要考,但入了殿试的人,是没有落榜一说的,再不济也会是个同进士,被朝廷分派到各县做县令。
即便殿试石镜考得再不好,那殿试出来也会有个小官做做,衣食无忧。只是现在朝中局势混乱,石镜名头太盛,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