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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拿过江九娘手中的干帕子自己擦干了头发,与江九娘道:“你和那夏尧可是在哪里见过?”
不然已提过一次亲了,怎还能提第二次?定是见了人,知晓他月娘生得娇美又有本事,不娶到手觉得可惜。
江九娘道:“你怎么死揪着夏尧不放?”
陆淮抿了抿唇,他怎能不死揪着夏尧?他去汴京科考之时,可是实实在在的发过梦境,夏尧是娶了她为妻的。而她,也答应了他的求娶。
这事在他心里有疙瘩,尤其不知怎得,他打心眼里仇恨夏尧。
如今夏尧似有死缠着月娘不放的架势,他怎能不警醒着些。
陆淮道:“以后离夏尧远点。”
江九娘道:“我自然会离他远些的。”
外间的大雨下了半个时辰就没再下了,天气也晴朗开来,天上的风云从来如此,一会儿晴一会儿雨。
陆淮坐了会儿便走了,衣物也还没晾干,他穿着外衫便出了药铺。县衙还有事要忙,温柔乡虽好,可也要拿捏着分寸。
雨后的蓉县可谓清新舒爽,天际刮来的微风也是清凉宜人。陆淮回县衙没多久,傅白便高兴的来他书房中请他出去吃酒。
傅白仍旧一身白衫,风姿玉貌不减,家有虎妻不仅没让他萎靡不振,反倒让他更加神采奕奕。
陆淮道:“许久不见你人,最近在做什么?”
傅白道:“家里管得严,不让我出学塾厮混,尤其柔儿说我不中秀才就不给我生儿子,你说这…我爹虽不止我一个儿子,可我不能绝后啊。”
陆淮面上带笑,道:“娶个妾不就有了?”
傅白哼笑一声,道:“我还娶妾呢,能去瓦子里偶尔抱抱美人就算是我的福气咯。”
陆淮放下手中的毛笔,道:“你家里这位性格刚硬,丝毫不懂柔情,你若真不喜,大可求着你爹娘把她休弃。”
傅白努嘴道:“我家柔儿最是温柔善解人意,人也像个天仙似的,我为什么要休。我就是喜欢她骂我,喜欢她打我。打是亲骂是爱,她一天不打不骂,我还不舒服呢。”
陆淮眸中含笑,道:“倒也是没想到,一个刘柔柔把你这浪子治得服服帖帖的。”
傅白道:“你光说我,那江氏药铺的掌柜不也把你的魂、你的心肝给夺了?”傅白说到此处,想着他做这父母官也有些日子,却迟迟还没有要娶江九娘的意思,问道:“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提亲?是那江小娘子不喜欢你,还是明言拒你了?”
陆淮当场冷了脸,道:“她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傅白见他脸色不善,知道自己是猜了个**不离十,笑着道:“你陆三郎竟然也有情场失意的时候,这蓉县未出阁的女儿家,哪个不想嫁你陆知县?”
就他这性子,若是江小娘子心里有他,他怕是别人还未及笄,只十四岁就想娶回家养着,哪能等到现在,迟迟不下聘,不请媒婆,不告爹娘。
陆淮冷睨他一眼,道:“笑我有意思么?”
傅白道:“有意思,那可太有意思了,你向来风光得意,何时遇过此等失意之事。”
陆淮起身道:“你可真会给人添堵。”
他情路不顺,原本难受点便罢了,如今傅白还来插、他一刀,真不愧是好兄弟,两肋插刀。
两人走出县衙,去蓉县的酒楼里听书吃酒去了。